許楓犯了嘀咕,目光瞥向許澤,心中盤算著何時再出手,務必要將他毀去。
“許楓與許澤的恩怨,便放在一個月後,在家族的武鬥場上解決。”
白袍長老突然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讓他們在武鬥場上解決?意思是要他們武鬥?
但問題是:許楓他不會修煉啊!這怎麼比?
“等等三長老,我侄兒許楓他並不能修煉,這場武鬥不能開!”許婉兒她爹大聲反對道。
白袍長老不為所動,道:“就這麼決定了!”
“九長老,你這般決定,是想要我兒的命嗎?”許然問道。
“家族武鬥,不準傷人性命。”白袍老者淡淡道,“你若是不服我的決斷,可以上報刑堂,由刑堂來決定他們兩人恩怨。”
“你!”許然臉色鐵青,讓刑堂來決定,結局根本不會有所改變。
眼見許然還要說話,許楓突然接過話來,慨然說道:“這場武鬥,我接下了。”
眾人聞言頓時嘩然。
這樣不公平的武鬥,許楓竟然也敢主動接下?
鎮南家族子弟的武鬥,雖然有明文規定不準傷人性命,但斷人手腳廢人修為等等,卻不在家族的禁止範圍之內。
如此一來,許楓還敢主動答應?
許婉兒跟她老爹,都是大為著急。
隻有許然,聽見這話,陷入了沉默。
“怎麼樣?許澤?你接不接?”許楓故意刺激道,內心激動得不行。
他剛剛還在思考,如何才能對許澤下手,誰知立馬就有人給他送來了機會。
雖然給他這個機會的人,並不懷有好意。
對於許楓的挑釁,許澤冷眼而對,目光出奇的冷靜,絲毫沒有跟他爭論的意思。
江楓也不在意,看向白袍長老,思緒漸起。
“老小子,敢算計我……”
若是在他全盛時期,如白袍長老這般人物,他動動指頭都能彈死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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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長老走了,帶著許然等人前往禁地,接受麵壁的處罰。
至於許楓,則是被許婉兒帶著回了家。
臨走前,許婉兒她爹幾次想要說話,但最後都忍住了。
“我說你啊,就不能讓人省省心!”
屋內,許婉兒開始數落許楓,小指頭接連戳著許楓的腦門,很是惱火。
“算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許澤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她繼續說道,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沒事,你就放心吧,還有你楓弟解決不了的事情?”許楓不以為然的笑道,看得許婉兒很是生氣。
“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別再惹事兒了啊!”
看著許婉兒遠去的背影,許楓的內心淌過暖流。
這具身體雖說殘疾,但不得不說,他的直係親人們對他真的很好。
父親,三叔,堂姐……
如今,他們也是他的親人了。
不以為然的笑容漸漸淡去,微微翹起的嘴角,也慢慢變得平直。
沒人外人在場,他漸漸恢複了,那個屬於劍帝的淡然姿態。
對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他也心懷歎息。
不能修煉,先天廢人,無能公子……
人前吊兒郎當,人後苦苦掙紮。
為了能夠修煉,嚐盡了多少苦痛,沒人知道。
哪怕神魂盡散,也仍在期盼父親的認同和讚揚。
“放心吧,我可不是你,你的所有執著,我都會為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