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許謙的境地愈發艱難,被許然的掌影逼退,攻勢越來越少。
“老爹,要不你也上去幫忙?”許婉兒忽然開口道。
“不要胡鬧!”站在她身旁的執事斥道,臉色很不好看,眼角也跳動得厲害。
在刑堂動手,已經嚴重的觸犯了家族禁令。
“我哪兒有胡鬧了,你沒見二叔他們都在刑堂動手,也不去管管。”許婉兒不滿的嘀咕道。
說話的執事裝作沒聽見。
他倒是想管,但能管得了嗎?鎮南許家,到許然這代,各脈都是英傑大出,年紀輕輕便已是六階高手,修為不比他們低。
而且真要打起來,他們這些老胳膊老腿,更不可能是對手。
如此一來,他們怎麼管?
“打吧,打吧,不出人命就行了。”
兩名執事老頭的想法相同,不出手阻攔,也不出言製止。
終於,兩人對戰鬧出的動靜,引起了遠處各山的注意。
“是刑堂那邊,誰又在那邊打起來了。”
“嘿嘿,是青脈那邊的許謙跟虛脈的許然。”
“那兩個家夥向來不和。走,過去看看。”
有高手橫立虛空,認出了對戰的兩人,紛紛圍攏過來。
六階高手的對決,輕則毀屋裂石,重則摧山斷河,不可不謂精彩。
然而在許楓看來,這樣的戰鬥,卻是與幼童打架無異,毫無章法可言。
所以在看到許然占了上風以後,他就徹底不再關心上麵的戰況了。
要不先睡會兒?許楓正如此想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雄厚的靈力漣漪,從遠方飄了過來,仿佛輕紗絲帶般,纏綿起伏。
許楓最先察覺,眼神微微眯起:喲嗬,來了個小孩?
白袍老者轉瞬及至,從遙遠處的虛空,緩緩踱步而來。
他的氣息很強大,幾乎在臨近刑堂的瞬間,就鎮壓住全場。
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許然跟許謙也都罷戰,站在空中,恭敬的看著他。
“是青脈的九長老……”有人輕聲訴說道。
“許謙,許然,作為族中少爺,公然在刑堂動手,違背我鎮南許家禁令,我罰你們禁地麵壁三個月。”
白袍老者淡淡說道,語氣毋庸置疑。
“許孟江,許孟海,你二人作為刑堂執事,有人在刑堂動手,卻不出手阻攔。我罰你們禁地麵壁六個月。”
兩個執事老頭不敢反對,老臉拉長跟驢臉似的。
“好了,所有人都散去吧。”白袍長老看向刑堂周圍的天空。
剛剛趕到的高手們,不禁發出噓聲。
但白袍長老的威嚴不容冒犯,他們也隻能失望的回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許謙站了出來,對著白袍長老躬身道:“九長老,我兒許澤被許楓重傷,如今陷入昏迷,性命堪憂,望您做出裁斷!”
“哼!許謙……”許然冷哼道。
還要說話,被白袍長老打斷,“小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說著,他袖袍一甩,打出一道綠色靈光,直往許澤襲去。
僅在靈光接觸到許澤的刹那,許澤就睜開了雙眼,從昏迷中醒來。
見到這一幕,許楓不由得發出輕咦聲。
不是因為白袍長老的手段,而是驚詫為什麼許澤還能清醒過來。
他先前的動手,雖說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但沒打算讓他好過。
準備以牙還牙,把他變成癡呆傻子。
可是現在看來,他之前的動作,似乎還是娘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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