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在旁小聲嘀咕:“小姐,你又要回去做什麼,這天都快黑了。”
董陌見表哥被紅綾如此搶白,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心裏一急,脫口而出:“表嫂,表哥當年越窗而出,就是為了去找你,去找肖綾啊,他哪知道,你就是肖綾。”
清照突然覺得千金重擔缷下,萬般心願了卻。感激的望了表弟一眼,徘徊輾轉一天,晚餐時幾欲開口,卻又解釋不得,終是被表弟說了出來。
心中突然一酸,染濕了一眶的淚,悵悵的望著紅綾:“自從明溪湖上一別,我一直在找你,瘋了似的找你,洞房之夜,我就是被一張你的畫像,引了出去的.......”眼中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吃的苦多了,對甜,就分外敏感,積怨了二年,一朝得脫。便如釋去重負。原來,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哪。紅綾怔怔出神,忘了說話。
良久,方說了一句,“為什麼?”
“我對你一見鍾情,難道還不夠嗎!”清照哽咽了
四目相視,目光絞在了一起,一個如癡如狂,,一個清凝如水,靜靜而視
清照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來,輕柔的將紅綾攬進懷裏。
紅綾臉一紅,抗拒的一把將清照推開,愴惶的退到桌子另一邊,婉轉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難為情的四處望望,董陌和春枝,已然不在屋內了。心大急,喚了一聲“春枝”,未見動靜,又連喚了幾聲,春枝和董陌方才磨磨蹭蹭,訕訕的進來了。
紅綾神色已平複如常,方道:“我們今晚,夜探沈家莊。”
見大家不解,三又眼睛齊齊望著她,紅綾這才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講了一通,三人連連點頭。
兩個時辰後,四人一身勁裝,已來到沈府外牆下。幾個騰越,翻進內牆。
清照和董陌,到得此時,方才真正明白,這紅綾和春枝,果然有些手段的,難怪兩人敢孤身在外飄流。春枝功力尚淺,但紅綾,雖不知武功如何,那輕功身法,已是頂尖絕頂,少有人極。。
紅綾也驚異萬分,董陌已是不俗,看清照那身法輕功,竟似在董陌之上,認真較起來,自己未必贏他,隻不知是哪位當世大師的弟子。奶奶說過,當今天下,唯有淩霄山的元陽老祖和玉當山的玉修真人,能與她比肩,清照會是他們中哪個的弟子呢。原以為他不過粗識些功夫,倒是看走眼了。不禁別眼相看,對他,又多了一分認識。
夜色正瀾,沈府花院安靜如常,月光恬淡幽閉。紅綾熟門熟路,帶著三人,一路穿過花園,摸到了花圃門口,仍是叫董陌和春枝守在門口,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交待了一回,便和清照提著小心,繼續向前。
此時已是半夜,兩人見沈煊房中的燈光,仍然亮著,不敢再前進,伏在外麵候了一會,紅綾正想前去,將那窗戶紙弄開,看看裏麵的動靜。卻聽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沈煊從房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