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要與這世人相融。”青韻有些執著。
“你要知道,這世上隻有天才才無法與世人相融。”那位大人輕撫著青韻的烏發,有些離奇的說道,“青韻很美。”
“哦。”青韻點頭應道。
“嗬,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得到了答案,那位大人會心一笑,柔聲說,“我姓柳下,名瀧音,字千思。柳下是複姓,據說是傳承了千年的大姓。瀧音指的是流水的聲音,希望我可以親切,如自然一般,但又有別的意思,隻道是意義深遠,無法用言語表達。千思則是希望我能夠做事深思熟慮,但也似乎有別的意思。”(確實有別的意思,可以自由想象,本就是個意義深遠的名字。)
“哦,原來如此。”青韻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有聽懂,“千思,我聽說我是蒼族的人,你可以給我講講這蒼族嗎?”
柳下瀧音對著眼前的人,又是提醒道,“叫我的字的人,一般都是與我極為親密的人,你與我是何種關係?”
“啊,我,我不知道。”青韻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臉紅的就像番茄,耳根也紅得發亮。
柳下瀧音知道他是害羞了,微微笑道:“蒼族其實隻是一個以釀酒勝於世人而出名的族群,蒼族的人從生下來就要測試對酒是否敏感,長大後無需學習任何方法,自成一派者,就蒼族最受崇敬的人。而有些人卻能在學習釀酒方法的同時有在此基礎上釀出與之完全不同的酒,這一類也是蒼族人崇敬的人。而餘下的人,終究隻是依葫蘆畫瓢,仍不識其味。”
“大人喝過我的酒了嗎?”青韻似乎開始期待了。
“剛來的時候嚐了一小口。”柳下瀧音像是很喜歡的樣子,“此酒之味世間難有,但也不難看出是從原有的基礎上釀出了不同的韻味。我想,青韻之意就在於此吧。清甜而令人難忘的味道,別有一番風味,使人難忘。此酒應該與你的名字相同,叫做青韻。”
聽著柳下瀧音的話,青韻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讚同感躍然於心上。他此時,覺得“世間最珍貴的是知音”這句話沒有錯。
“怎麼了?”柳下瀧音半晌沒有得到回答,本應該繼續等下去,但不知為何居然問出了口。
“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青韻對著指尖,有些靦腆的笑著,“小姐果真是……嗯,博學多才。”青韻有些詞窮,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沒有過多的詞彙去讚美別人,每一句話說來都是幹巴巴的,看起來是個很不會說話的人。
“多謝。”柳下瀧音沒有在意地接受了青韻的讚美,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以前也有那麼一個人這樣讚美過我。”
“是誰啊?”青韻立刻有了精神。
“我曾經依賴過的一個親人。”柳下瀧音很坦然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杯,伸出玉指撚起杯蓋輕抿了一口香茶,才說道,“不過,後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小姐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青韻覺得既然是依賴過的人,畢然會與他或多或少有些聯係。
“誰知道呢?”柳下瀧音笑著對著青韻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去哪了,或許……”是死了吧,都已經兩千多年了……
“哦。”青韻很失落,心也在隱隱作痛,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青韻覺得自己好看嗎?”柳下瀧音蓋上了茶杯,居然沒有一絲聲音發出。
“啊?”青韻有些懵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就是問一問。”柳下瀧音雙手交疊平托起白玉杯,樣子十分的優雅。
“我,我的樣子?”青韻突然發覺自己連自己的模樣都不是很清楚,除了釀酒與生活的一點點基本常識,其他的他都不知道。所以,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應該,還行吧。”
“很好看。”柳下瀧音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虛假,笑得也尤其溫柔。
“啊?”青韻撲到鏡子前看著隻是有些清秀的自己,疑惑的轉頭看著柳下瀧音,心裏想到,大人對美的概念好薄弱啊。
“難道不好看嗎?”柳下瀧音又是笑著問道。
“當然,不好看。”青韻想反駁一下,結果發現自己吃虧了。
“嗬,青韻自謙了。”柳下瀧音的手遮住了唇,笑著說道。
“……”青韻嘟起了嘴,看著柳下瀧音過分優雅的姿態,隻好說道,“大人,聽禮行說你很會講故事?”
“是啊。”柳下瀧音微微頷首。
“能不能請大人講一個故事給青韻聽聽?”青韻搬了一個椅子到柳下瀧音麵前。
“自然可以。”柳下瀧音點了點頭,輕輕一笑,起唇說道。
“這段故事起源於梅花,是在一個暖洋洋的日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