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懷年點了點頭，推著柳下瀧音，出了茶館。
等著兩人慢慢遠去，青年才挑了挑眉，轉頭又對著眾人說道：“錢府的事，還有人想聽嗎？”
“當然有，快說吧！”那位灰衣老漢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你們知道那胖丫鬟是怎麼死的？”青年看著周圍被自己拉回神思的眾人得意地問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有兩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知道後來的事了。
“嘖嘖，我跟你們說啊，那丫鬟死的可真慘”，青年故作歎息，嗑著瓜子對他們說，“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自己抓花了自己的臉，還把自己給掐死了。聽說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看見什麼讓她恐懼的東西。”
“這真是奇了。”那灰衣老漢摸了摸胡須，似乎有些奇怪，“這丫鬟到底看見了什麼？”
“這誰會知道，怕是隻有死者才會知道吧！”青年喝了口茶，又繼續往下講，“這最後一件事就發生在今天早上，那錢大夫人也死了。”
“錢大夫人死了？”底下的人紛紛唏噓，“這大夫人生性不壞，怎麼也死了？”
“是啊，這大夫人的死狀比之前麵幾個，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青年講著講著竟激動得站了起來，一條腿站在原先他坐的凳子上，“聽說這大夫人整個頭部都爆開了，在他倒下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用血畫成的笑臉，可嚇人了。”青年說的眉飛色舞，到最後還做起了動作，倒有些忘我的樣子。
“這……”下麵的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馬上啊，這錢老爺就要過壽了。”青年看著下麵神色不定的眾人，一副神秘的樣子，“你們猜怎麼著？”
“錢老爺不過壽了？”下麵有人問道。
“正好相反，這錢老爺就像家裏沒死人一樣，照樣準備起壽辰。”青年喝了口茶看著四周的人，“你們可知道，這錢老爺過的是多少歲壽辰？”
“這有誰知道？是吧！”那灰衣老漢問四周的人。
“是啊，是啊。”眾人應和。
“五十歲。”青年伸出五個手指，又繼續說道，“那你們知道怎麼稱呼這五十歲嗎？”
“自然知道。”那瘦弱的書生點了點頭。
“什麼？”其他人問道。
“知命。”瘦弱的書生回答。
“是啊，知命……”
就在此時的錢府依舊是熱鬧非凡，仿佛那幾件事並不是發生在這府內的一般。
“翠兒，我們昨天才見著大夫人，怎麼今天就沒了？”綿兒臉色慘白，瞳孔散渙，看樣子受的驚嚇並不小。
“我，我怎麼知道。”坐在她身旁的翠兒也是一個模樣，渾身瑟瑟發抖，她轉身緊緊握住綿兒的手，問道，“不會是大夫人招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怎麼會。”綿兒有點不能理解這些邪物的想法，她覺得平日裏善待下人的大夫人沒什麼不好的，而她身邊的那個丫鬟簡直是可惡至極，為什麼大夫人卻死得這麼慘，“大夫人那麼好的一個女子，怎麼就遭到這種待遇呢？”
“是啊，大夫人頂好的一個人。”翠兒也同意綿兒的看法，在她們倆看來這大夫人沒什麼缺點，反而有具有常人沒有的優點。
“你們倆在這裏嘮嗑什麼！”一個聲音從她們背後傳來。
“啊！”翠兒和綿兒急忙轉身站了起來，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在這裏的。”
“哼，這是給我聽到了，要不被別人聽到你們倆有在人背後嚼舌根，怕是又討一頓好打。”那丫鬟看著兩人，語氣嚴厲。
“是，我們知道錯了。”翠兒和綿兒趕緊認錯。
“嗯，你們快去忙自己的工作吧。晚上，老爺就要過壽了，悠著點。”那丫鬟瞧了她們一眼轉身就走了。
看著那丫鬟離開，翠兒輕輕舒了口氣，對綿兒說：“哎，自從大夫人死後，二夫人就得勢了。你看，這丫鬟拽的。”
“是啊，我們僅僅隻是個粗使丫鬟，自然不的好。”綿兒也是低低一歎，“可惜大少爺死了。”
“怎麼……”翠兒正想問，卻又聽見剛剛那丫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們兩個，快點。”
“是。”兩人異口同聲，急忙回答。
“走吧，”翠兒走到院門口，看著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的綿兒，出聲喚道。
“嗯。”綿兒應道，低著頭跟著翠兒走出了院子。
要是大少爺沒死就好了，他那麼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