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後腦勺又疼的 要命。還是不想了吧,先養好傷要緊。
屏幽弄影都不在身邊,好在是冬天,也不必擔心傷口會發炎。
“柳絮,把我的箱子打開,裏麵還有皇兄賜予的‘雪蓮玉露丸’,想必對於傷口也是有好處的。”
“是。主子。”柳絮連忙打開花明月的箱子,找出那個小小的瓶子,裏麵還剩下最後一顆,想不到這解毒聖品,現在又成了治療傷口的藥了。也罷,死馬且當活馬醫吧。
雪蓮玉露丸淡淡的清香味,順著喉嚨下去,服之確實有安神的作用。不一會兒,花明月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分外早些。料峭的寒風,足以讓一切動物都躲進自己溫暖的巢穴。
虛空派了個姑子送來了一些草藥,柳絮在一一分辨之後,也隻是把草藥熬煮,煎了藥汁,把傷口處擦拭了一番,然後重新用用犀牛角粉塗於傷口處,包好。
打發走了姑子,內院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晚上的粥是柳絮做的。不知她在粥中加了什麼香料,大家吃的分外香甜。待眾人吃完,柳絮去把碗筷收拾好之後,眾人已經東倒西歪睡的深沉。
柳絮把大家一一扶在臥榻之上,又替她們蓋好被子,方才來到花明月的榻前。
看著睡的沉沉的花明月,輕聲說道:“公主,您且忍耐一段時日,王爺一定會來接您回去的!果凍布丁也一定會好好的!”
睡夢中的花明月,呼吸均勻,卻不曾聽到她的話語。
柳絮笑笑,把被角給她塞好,然後便悄悄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那件小包袱,換上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輕手輕腳的推開院門,隨即,身子輕輕略起,如一隻黑色的鳥兒,輕盈的朝山門掠去。
花明月揉揉眼睛,從榻上爬起來,披好外袍,來到院子裏,“大哥。”
一個黑影,隨即從暗處而來。
“為何不去跟蹤她?”淡淡的質問。
“冷辰已經 跟去了。看她的樣子,對你沒有惡意。我曾經答應過王爺,無論何時,定會護得你周全,不離開你一步。”花維墨靜靜的看著她:“為何你不曾被迷暈?”
“雪蓮玉露丸既有安神的作用,還可解一般迷-藥。隻是柳絮不知罷了。”花明月回到。看來,雪蓮玉露丸為月夕皇宮聖品,了解它的人很少。
“大哥,王爺他究竟如何了?明月求你,帶我去見王爺一麵!”花明月說道。她實在是無法忍受著漫長的時日了,還有果凍布丁,不知現在如何了。
“月兒,你放心好了。果凍布丁現在很安全。我已經查到他們的落腳之處了。雖然一時半間的還救不出他們來,然安全卻是可以保證!”花維墨看著她,她的鼻尖已經凍的通紅了。
“你還是快點進去吧,外麵冷。”花維墨說道。
“嗯!”花明月點點頭,木然的走了進去。
待她走進去,另外一條黑影,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她的院落。
花維墨表情一僵,脫口而出:“王爺,您……”
此人不是那落入宗正寺的江陵夜又是誰?
江陵夜伸手製止了他的話語,沉聲說道:“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月兒她受傷了!她從假山上掉了下來!”花維墨的胸口忽然堵的難受,他為了自己的兄長,可月兒也是 他的妹妹呀!
看著月兒那焦急的樣子,他心裏難受。
“什麼?她受傷了?該死的女人!怎麼都不曉得照顧自己!”身影朝前急竄,可是又生生停了下來,不行,他現在還不能過去!
一旦讓她知道了真相,這些年的部署就會功虧一簣!
花維墨一看他的腳步停下,心中微微一酸:“王爺請回吧,這裏有屬下守著就好。”
江陵夜身子一震:“你是在生本王的氣麼?”
“屬下不敢!”花維墨回到。笑話,就算他生氣,他能告訴他嗎?哪有下屬生主子氣的?
江陵夜一聲長長歎息,腳步微澀,心中默念,月兒,你在忍受幾日,很快就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陪著你回月夕,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冷毅冷軒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回轉身,壓下心中的兒女情長,問道。
“回王爺的話,冷毅得到消息,說四王爺近日去了赤離,和墨鞅秘密會晤,相談甚歡。”
四王爺?嗬嗬,好!沒想到他也卷了進來!看來,為了華夏的錦繡河山,有些人,要不惜一切代價了。
“老三那邊呢?”
“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隻是最近三王爺和朝中一些大臣,走動甚為頻繁。”
“都有些誰?”
“兵部侍郎吳一飛,上將軍李平,大將軍淩亦封,還有禮部侍郎梅鶴男,呂宰相等人。三王爺的親王府,近來熱鬧的很。然那些大臣們都很低調,幾乎都是一乘小轎,沒要隨從。”花維墨回到。
“嗬嗬,他們敢高調麼?”江陵夜的眸子裏,有精光射出。終究是耐不住了吧?荷夫人梅夫人之事,是一個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