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敲打著顧佳怡的心坎,誰說沒有愛上他,可為什麼要在自己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又要放手,而自己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挽留他。
譚澈說完那番話,努力地撐著笑,就算離開也應該有個完美的結束。
“現在你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顧佳怡不去看譚澈的表情,拎包,起身,動作流暢地不帶一點停頓。
譚澈沒有再拉住她,獨自一人坐在原位上,雙手撐著額頭,那杯奶茶已經被他捏著全撒在了桌上。
顧佳怡從奶茶店出來,渾渾噩噩地沒走幾步,就覺得渾身無力,胸口悶窒的難受,她根本沒力氣走到前方不遠處的公交站,臨街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包裏的手機就不應景的響了起來。
但顧佳怡此時沒有心情接任何電話,任電話一直一直響,倒是開車的司機人受不了了,“小姐,你的手機在響,不接就按了吧——”
顧佳怡隻好從包裏翻出手機,原來不是譚澈打來的,是鍾少傾,“有什麼事?”最終,她接了起來。
“心情不好?”鍾少傾本來就沒什麼事,一聽就聽出顧佳怡心情不好,不免地就擔心起來。
輕易地就被別人揭穿,顧佳怡無言以對,隻是突然間很想哭,原來一些東西是偽裝也偽裝不像的。
鍾少傾在手機那端輕歎了一口氣。
“對,我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喝酒就能忘記不開心的,有沒有空,我請你喝酒——”
顧佳怡的突然開口,讓鍾少傾楞了下,“喝酒?”
“對啊,喝酒,不過你有事,就算了——”
“你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還是你說個地點,我現在打的過去——”
“你來XXX路這邊,我在這裏等你——”
顧佳怡按照鍾少傾說的地址,讓出租車司機開了過去,到的時候,鍾少傾已經守在那裏等著她。
“我們去哪裏喝酒?”顧佳怡一下車,就開問,目光中第一次帶著容不得商討的意思。
“你先告訴我,你帶了多少錢,我才能決定帶你去哪家消費?”鍾少傾雙手抱臂,歪著頭故作思考狀。
“我帶了信用卡——”
“信用卡也有個額度,要知道有些酒一瓶就要七八千的——”鍾少傾不徐不慢地說。
顧佳怡有些煩了,深知鍾少傾故意是在拖時間,“你不陪我喝,我大不了自己喝,怎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喝酒能解決問題嗎,喝酒隻是在逃避問題——”鍾少傾拉住欲要自己過馬路的顧佳怡,衝她理性的說道。
沒想到卻換來顧佳怡輕蔑的一笑,“鍾少傾,你騙誰呢,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敢說你不會找一幫朋友陪你喝悶酒,我今天就是想喝酒又怎麼了,又不是花你錢,你心疼什麼!”
“你說我心疼什麼,我他媽的就是心疼你,顧佳怡,你他媽要是不爽,你就蹲在這哭個夠,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吼個夠,再不行,你把我揍一頓也成,我他媽的就是不準你喝酒傷身!”鍾少傾連著好幾句他媽的,明明自己是個隨時隨地能控製好自己情緒的人,可每次麵對這個女人,總會因為她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因為她的在乎而變得自己在乎。
“哭就不傷眼睛了?吼就不傷喉嚨了?揍你就不傷我的手了?反正都一樣傷身,喝酒又有什麼不同——”顧佳怡邊說邊苦笑道,“至少喝酒能把我的意識灌醉,可以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鍾少傾,不管你笑我是不是沒用,但我真的怕我挺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