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們看見這一幕,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慕容明珠收回手指,小聲解釋,“我以為……你唇上也塗了胭脂……”
說完,又覺得自己簡直是有病。
這種時候,還管什麼胭脂不胭脂……
夜止嵐輕笑,“我沒有塗東西,剛剛喝了酒。”
“哦,我聞到了……你,你喝醉了嗎?”慕容明珠在他一進來就聞見了清冷的酒香。
今天來了不少人,要不是夜止嵐輩分高,沒人敢撒野灌酒,這會兒絕對回不來。
不過,既然回來了……這裏又是新房……那……等一下……等一下他們就要……
夜止嵐看她臉紅成這樣,覺得可以再讓她臉紅一點,“我不會醉到錯過己的洞房花燭,這一晚,我等了四年。”
果然,慕容明珠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夜止嵐看也看見了,不想慕容明珠那麼緊張,抬手幫她把鳳冠拿掉。
鳳冠一拿掉,慕容明珠覺得輕鬆很多,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小聲抱怨,“這個太沉了……”
“這是王妃的鳳冠,一輩子也隻戴一次,”夜止嵐把鳳冠放在旁邊,伸手幫她揉著脖頸,“還疼嗎?”
夜止嵐的手指應該是含著些內力,慕容明珠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衝散脖頸僵硬的經絡,不由得舒服輕歎,“嗯……”
夜止嵐揉著她脖頸的手慢慢往上,摘下她發髻一側的鳳釵。
滿頭青絲瞬然垂落。
慕容明珠轉頭看他,青絲在臉頰胖,紅潤明豔的容顏,含著羞赧濕潤的眼眸,都是一種致命誘惑。
夜止嵐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慢慢滑向脖頸,鎖骨……
俯過身,在她耳邊輕聲問:“……可以嗎?”
慕容明珠臉頰滾燙,耳朵紅了起來,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但還是緩緩的,點了頭。
如果是夜止嵐……
當然可以。
夜止嵐將她壓在床上,低頭看她別開的眼,溫笑,“明珠,看著我。”
慕容明珠心跳如鼓,這個時候,一個夜止嵐的聲音,一個夜止嵐眼神都足以讓她停止呼吸,何況是看著他……
“明珠,”夜止嵐咬了她脖頸一口,呼吸有些沉重,“看著我。”
他一再要求,慕容明珠沒辦法抗拒,隻能怯生生的抬起眼睫,看向了夜止嵐。
紅燭在背後燒出了一室曖昧,夜止嵐的眼睛裏映入燭光,多了一絲看不見的欲念。
夜止嵐低頭吻住慕容明珠,手指解開她的嫁衣。
華麗的嫁衣很快被丟棄在床下,慕容明珠身上的紅綢單衣也被扯開,繡著牡丹的兜兒裹著粉嫩的肌膚,鎖骨脖頸都被略顯粗暴的吻過。
夜止嵐失控了。
慕容明珠意亂情迷時有那麼一點點想笑,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夜止嵐吧。
衣服被肆意扯落,有她的,也有夜止嵐的。
床帷落下,紅燭的光落入床內,幽暗又透著些隱秘的昏暈。
慕容明珠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能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夜止嵐是怎麼抱著她,親吻她,揉捏她……直到被他占有。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但疼痛之後又是無休無止的征伐,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
體力透支了。
神誌不清了。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遍一遍又一遍……
夜止嵐的溫柔從他開始脫她第一件衣服起就徹底消失,她沒見過十五歲時策馬殺敵的夜止嵐,但她卻見識到了現在這個在新婚夜掠奪不止的夜止嵐。
到底是什麼時候睡過去……或者昏過去的,慕容明珠已經不太記得,隻記得那時候燭光消失了,天都朦朦朧朧的亮了……
這一晚,顛鸞倒鳳,將一切塵埃落定。
……
慕容明珠醒過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看見大紅的床帷,第一反應居然是,他沒弄死我……
昨晚昏睡前,她都以為自己死掉了。
動了動身體,不其然就是劇烈的疼痛。
腰上的,腿上的,還有……還有不能為外人道的地方。
慕容明珠費力的掀開了一角床幔,往外看了看。
陽光透過屋子裏一層層紗幔落了進來,看樣子,已經中午了。
門忽然被推開,慕容明珠連忙放下床幔,“是誰!”
沒人回答,一層層紗幔被拂開,最後掀開了床幔,夜止嵐精神奕奕……甚至可以說滿麵春風地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碗粥。
這景象,似曾相識,可慕容明珠一看夜止嵐就抓著被子遮住胸口,轉頭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