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忽然聽到堂內有聲音輕輕響起———
“腹有詩書氣自華。自華……”
腳步不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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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課有詩書，上午經子史集，下午習武，傍晚學樂。
一天下來，我幾乎快瘋掉。
坐在馬車上，我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看著被我喚進車來，低頭跪在地下的清琅，輕輕歎了口氣：“起來坐吧！”
他惶恐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把頭垂了下去，垂地更低。
我不由有些自嘲，難道我看起來就那麼讓人害怕嗎？不由得搖頭道：“跟爺有兩年了吧，你也知道爺的性子。並不在乎這點虛禮。畢竟，忠心的人便是忠心，不忠心的人再怎麼禮儀周全、必恭必敬，也是心懷不軌。”
清琅聽言，馬上伏在地上重重地扣頭，顫聲道：“爺……爺……奴才對您……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爺！”
“我知道。”我轉頭向車窗外望去。天已經黑了，陌京繁華的街道上已燃起了燈火。華服的公子、錦衣的富商依然穿梭而行，開始新一輪的醉生夢死，“所以我才留你到現在。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隻需你夠忠心就成。”
說罷，我又瞅他一眼，道：“起來坐吧！”
他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坐在了我對麵。隻是那架勢與其說是坐倒不如說是蹲更恰當些。
“過些天，我給你些錢，自個出去，買些個夠機靈，且身份幹淨又識字的人回來，十歲左右，不要太大的。”我搖搖頭道，“然後在外麵買間宅子就不用回來了。”
他震驚地抬頭，滿麵驚慌道：“爺……您，不要奴才了？”
我擺擺手製止他，接著道：“不是，我是讓你先帶著他們調教。首先就是忠心，隻忠心於爺，以蕭故塵的名字，這點是最重要的；然後是基本的經商知識，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托什麼人教，必須要做到。最後，等我消息，我會安排你們去某處。記得了，那裏的人會有不少商業方麵的老手，我把你們安排在他們身邊，開始可能會被人瞧不起，但，你們是與他們平等的地位和他們站在一起，不用自卑，也無須逞強，隻要給我把眼睛放亮了，耳朵放明了，頭腦放清楚，一點一點地學，把一切都給我學回來。以後，爺有重要的事交與你負責！”
聽完，清琅又立即跪了下來，恭聲道：“是的，爺！”
我看看他，輕噓一聲，這是第一批要養的人，希望可以順利。
對於清琅的身份，我雖然疑惑，但是卻從不懷疑他的衷心。外公派到我身邊的人，自然是經過千挑萬選的，身份有問題的自然是沒有機會的。而且，日久見人心，清琅到我身邊的時候隻有七歲，不過比我大四歲而已。到現在整整兩年，規矩之極，人也很聰明，對我的忠心也是可以看的出來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對我的態度除了六分忠心之外，另有四分的敬畏。
這讓我非常摸不到頭腦，我現在才多大啊！敬畏？太搞笑了！難不成真像yy小說中說的，王霸之氣一發，天下臣服，美女盡收？
摸摸自己光滑的臉，這張臉精致的過分，沒有一點王霸之氣的可能。看看自己稚嫩的手掌，再次否定自己的不切實際！
忽然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不由得吃吃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