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太可笑。
他搖頭,拚命地搖頭,恨不得殺了麵前的人。想要救出母親,不再在這個囚籠裏帶著,他太愛自由了,被嚴家繁瑣的家規綁住太久了。
……
嚴威欣賞一般地看著嚴成爵淚流滿麵,很滿意,本來嚴佑歌是被當做接班人的首選,現如今,他改變想法了。
嚴成爵做接班人?他要先殺雞儆猴!讓嚴成爵明白背叛他嚴威的下場……
“接下來,給你們三看一場好戲!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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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爵又一拳打倒車子上,饒是重型轎車也被他捶打的震了震。後麵嚴威口中所說的好戲讓他有多難堪呢?他痛苦地閉了閉眼。
一個男人的恥辱!一生的恥辱。
他作為一個兒子居然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的母親被那麼多男人……。孩子的哭叫聲,嚴佑歌的嗚咽聲,女人的哭喊聲,還有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他那個時候仇恨地眼神射到嚴威臉上時!嚴威居然笑了,他說:“小子,有我當年的影子!哈哈!”
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沒有人在乎他想要那瞬間想要殺掉嚴威的“狼子野心”
……
母親死了,她死掉了!他的母親在後來自己自殺掉了,一頭撞死在客廳的大柱子上,在他麵前在嚴成爵麵前死掉。他就快要在那個時候崩潰掉,心裏像是被挖掉一樣,隻剩下空蕩蕩的軀殼。
眼淚一行行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想喊,他想喊,他想喊媽媽,你不要死。可是又有什麼用,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那裏,血流了一地。
……
嚴佑歌在哪裏抽搐,嚴惜同在成溪身邊,搖著她叫媽媽,你怎麼了。所有人都在笑,他們都在說,這就是報應。
嚴成爵無法再停留在嚴家,他走的時候沒有人注意,或許有人注意了。
他看見嚴惜同的時候,那個成溪和嚴佑歌的孩子站在走廊的盡頭,月光從歐式古風窗台落進來,灑在小不點身上。他哆嗦著身子,冷冷呆呆地望著什麼也沒拿的嚴成爵,沒有說話。他很沉默,從成溪死掉開始,他就變得沉默。
或許是嚴惜同的身上有成溪的影子吧,他意外地帶走了這個孩子。
其實也很好奇嚴威為什麼不殺掉嚴惜同,畢竟他連大哥都打殘廢了,但是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解答,他就離開了。
站在嚴家的歐式花園外,他回頭,見到父親嚴威窗子的一個人影。害怕被發現,急忙逃走了,嚴成爵後來才知道!嚴威不是不知道,整個嚴家怎麼可能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如果非要有:那就是他母親成溪和他大哥嚴佑歌之間的奸情瞞了3年多。
這是嚴威的恥辱。
嚴威放他離開,還暗地裏幫助他闖蕩中國黑社會,是為了鑄就他接班人這個傀儡的位置。
可笑,他嚴成爵不可能回去!
回去喊那個殺掉他母親的男人,喊他父親?不可能。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電話聲打斷嚴成爵的回憶,他拉開車門,高大的身軀埋進車內,閉上眼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一下。
蘇子魚總是有能把他逼瘋的能力!他接起蘇子魚的電話沉默。
“……”
“我是蘇子魚!”她軟軟的聲音傳來,明顯是準備討好他。
“不認識!”
“……”蘇子魚靜默,又來這一套,嚴成爵還真幼稚。
“什麼事,快說。”他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我……不該提那個”蘇子魚想要解釋剛剛不是故意地提起他的以前。萬一嚴成爵以前被他深愛的女人拋棄了?她還在瞎猜測的時候,“叭”的一聲 “嘟嘟嘟”電話裏傳來聲音。
“……”
蘇子魚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氣極,這男人是不是總是這樣被人慣著!她剛剛有想著緩和一下氣氛的,畢竟不能太得罪嚴成爵。他晚上在床上折磨她的花招,蘇子魚領教過。
隻是這男人也太……
電話被嚴成爵毫不猶豫地掛斷,他現在還不想聽蘇子魚說這個事情,哪怕她是道歉而來,他也不想回憶。
發動車子,飆車是他這些年養成的習慣,有些時候,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總會輾轉反側想起母親死去的那天,睡不著就起來嗑藥、飆車。
那些白色,彩色的小藥丸總是有很大的魔力,讓他興奮,帶給他幸福,帶給他快感……在瘋狂的夜裏暫時母親帶給他的痛苦。將車頂打開,風撲麵而來,帶給他速度的感覺。頭自由地擺動,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充斥著滿足的意味。這味道讓人沉迷,上癮,不可自拔。
就像……就像蘇子魚一樣。就像十年前的蘇子魚至於嚴成爵一樣,不可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