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巴掌。女人的臉迅速腫起,發絲散亂,眼淚不停地往下流……這巴掌是嚴威親手打的。“別以為我不打女人!髒!”
一個字瓦解了在場的所有人!嚴成爵再也忍不住。“媽!”他想要衝上來卻被拉住,他狠命地掙紮,他此刻唾棄自己的無能和幼小。沒有那個男人或者說是少年看到自己的母親被這樣打還能無動於衷地屹立不動
心裏劇烈的顫動著……眼淚慌亂地劃過一個16歲少年稚嫩的臉龐。無限地恨意上湧,他劇烈地掙紮,渴望上去保護自己的母親。
“來人,把他給我綁到柱子上!”父親看著他的反應,淡淡地開口。不顧他的大叫也不顧地上曾經歡好女子的懇求和尖叫。
多少人呢?多少人將他團團圍住,硬生生地用長長的繩索捆住他幼小的身體,他的手腕也被不知道哪個仆人用力控製住:“放開,放開我……你他媽沒聽到?”
多少隻手從四麵傳來,繩子就這樣眼睜睜地在他麵前將他自己的身體困住,一道又一道。
“你沒權利,你這是囚禁!放開……”他怒吼著。
“嘴,給我閉上!”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著他說得,而是對著身邊的老仆人說。結果可想而知,黑色的膠帶貼上他白皙的皮膚。
“唔……唔……”他掙紮,卻沒有絲毫作用。
嚴家是美國黑道最大的四大家族之一,綁住人卻不傷害絲毫,對於仆人來說太了解不過了。
嚴威從椅子上走過來,走到被捆住身體的他麵前,對著老仆人擺擺手。接著,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等等!”
老仆人處事不驚地回到嚴威麵前,嚴威淡淡開口:“把那個野種給我帶過來!順便也把老大帶來。“
仆人點頭:“是“
整個大廳隻剩下嚴威所有的女人以及嚴成爵、成溪。
不知道嚴威到底要做些什麼,所有人都心驚膽戰,成溪在地上微微發抖,她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一天,可是她不會後悔。
“挺像我的性格!“嚴威拍拍嚴成爵的臉,“還好,是我的種。”
嚴成爵睜大了雙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父親說的這句話說明他口中的野種是……一股顫栗感從頭頂蔓延到腳尖,冰涼徹骨。
地上的女人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她不受控製地說:“放過他,放過他……嚴威,我求你放過他!”
嚴威聽到聲音回過頭:“你做夢!”
“放過他,放過他&……求你”
“我一定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敢給我嚴威帶這麼一頂大帽子……成溪你夠狠。”
……
“老爺,大少爺小少爺到!“老仆人說完就離開了。
而嚴佑歌卻是雙腿被打上石膏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奄奄一息,右手還掛著藥水。身旁站著才3歲的嚴惜同。
一切事情都了然於目。嚴成爵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猜中了嚴惜同是父親口中的野種,但是他不知道嚴佑歌就是和母親暗暗偷*情的人!
不,不,他不相信,不相信……
拚命地搖頭,想要甩開自己的猜測,可是嚴威卻用力地揪住嚴成爵的頭發,讓他看著地上的女人以及他的哥哥和所謂的弟弟“看到了嗎?他們是一家三口!好他媽溫馨啊!”
嚴威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裏。頭皮上的疼痛感也麻痹不了自己,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聲……都充斥著他的頭腦裏
“看到了嗎?他們是一家三口!好他媽溫馨啊!“
看到了嗎?他們是一家三口!好他媽溫馨啊!
他們是一家三口!好他媽溫馨啊……
好他媽溫馨啊……溫馨啊……
頭痛欲裂。
16歲少年的淚就那樣從猩紅的眼眸裏流出來,不住地溢出,模糊了視線。
身為他大哥的嚴佑歌如今半身殘廢地在輪椅上痛苦地咦咦低語,眼睛濕潤地望著地上的成溪。想也不用想嚴佑歌這幅樣子是嚴威弄成的。
嚴佑歌是他親身兒子,也被打得半身不遂,那麼成溪呢?
他母親成溪會被折磨地怎麼樣?嚴成爵都不敢想,害怕地望著身前如魔鬼一樣的男人嚴威,他的猜測又讓他害怕。
“放心,我不會殺你,你是我的兒子!”嚴威曲解了他的意思,擠出一句話安慰他
可笑,太可笑。
他搖頭,拚命地搖頭,恨不得殺了麵前的人。想要救出母親,不再在這個囚籠裏帶著,他太愛自由了,被嚴家繁瑣的家規綁住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