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待價而沽(2 / 2)

“你可知是誰在幕後策劃送我入宮的?”承安試探性的問。

“是誰?”軒轅靖斂起誇張的笑容,一臉的肅殺。

他果然很感興趣,承安有絲竊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告訴你,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如果這個秘密你不想交換的話,那我們就隻有兵戎相見了。”承安右手持劍橫在胸前,一手捏劍訣,假意做好迎戰的打算。

和高手過招,那半吊子的綢帶功夫明顯不夠用,反而累贅,不如使用她擅長的劍法。

“現在你的命在弦上,還敢於我討價還價。”說話的同時,他“謔”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軟劍,欺身向前,揮出一道弧線,帶出無形的霸道劍氣毫無預兆的就向承安襲來。

承安擺好了接招的動作,心裏卻未做好真正接招的準備。難道她會錯了意,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因為覲見天子是不能攜帶武器的,所以承安設想過軒轅靖的身上可能會隱匿適合攜帶,如匕首,袖箭之類的兵器,未曾料到竟然是柄腰帶劍。

鍛造腰帶劍的材料罕見,造劍技藝非凡。而且這種劍術對練習者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單就隻手腕的力度這一項就限製了好多人。

和綢帶軟鞭一樣,對於力量的控製十分嚴格,不同的是,它有劍刃,速度極快,一抖就可以迅速猛下一擊。輕易能割破敵人的頸動脈,讓人防不勝防,是殺傷力很強的武器。

並且操練者如果不得要領,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將此種武器作為自己的冰刃的,無疑是藝高膽大。

還未開始,就失了先機,她隻能靠著本能抬劍擋去。

軟劍極軟,承安剛碰觸,劍身就彈開,挽了兩朵劍花,朝另一側攻去,如同靈蛇蜿蜒,順勢而上。

正當承安想到“以劍繞劍”的克製之法時,軒轅靖的手腕迎風一抖,四尺寒鐵抖得筆直,迫得承安不得不中途變招。

此等勁敵,承安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應付。

承安的劍法亦是精妙絕倫,隻因為內力尚未恢複,加之初次遇到使用軟劍的真正對手,所以處於劣勢,否則勉強打個平手也是可以的。

數招下來,漸漸摸清楚了軒轅靖的套路,加之她修習的玄陽冰心訣,消耗內力補給的快,雖然應付得有些力不從心,卻也沒讓軒轅靖討到半分便宜。

“再打下去,禁衛軍就要引來了。一句話,今日你是否放過我。”承安蕩開他的致命一擊,厲聲喝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做的是你生母的替身,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框我。”軒轅靖臉色狠絕,說話間一連又攻了數招。

“這個組織三番兩次抓我,投毒,即便沒有你,我與這個組織亦是勢同水火。這一點上我們並不衝突,不是嗎?”

承安小心應付著,將“素心劍法”施展的密不透風,讓軟劍絲毫沒有近身的破綻。

“那你起碼應該表示你的誠意。”

未能速戰速決,軒轅靖也不想拖延下去了,想要勝她須在百招開外了,到時候隻怕漁翁得利。

小小弱質女子,劍術武功皆精湛出奇,心思聰慧,隨機應變。當真是不能被她美貌騙了,誰說上天不會眷顧,偏偏有些女人美貌與能力並存。

他不由得又高看了她一眼,這次眼中沒有鄙夷,而是欣賞。

如果是他習得如此精妙的劍法,定然比她出色,甚至把江湖化為自己的力量。

那譚紫顏與他的父皇同出於玄塵門,可惜父皇從她去世後就未再教過他一招半式。玄塵門也自此沉寂,鳥語音訊!

他隻僅僅得了一絲皮毛,害他也隻得改拜聖朝第一大幫的天青幫已卸任幫主謝一飛老前輩為師。

他心中對譚紫顏是有怨恨的。

她的母親奪了母妃的寵,分了父皇的愛,又剝奪了父皇教他武功的機會。

所以眼前這張臉即便再美,對他而言,不足動其心,也生不來憐香惜玉。何況對他而言,女人用處都一樣,換哪個人不行。

兩劍相迫,劍氣相撞,如駭浪的氣息爆破開來,兩人衣襟鼓動,青絲飛揚。

四眼相對,麵容盡在咫尺。承安朱唇輕啟,十分肯定的道:“我雖然不知確定幕後之人是誰,但我知道秋明殿這個組織。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肯定有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