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一語雙關。
趙秋生聞言卻是放下心來。
鍾直正為不解,承安卻在暗處偷偷的掐了下他的背心,他雖不知其有何緣故,卻也是默默地應承下來。
“大慈已滅了,玄塵門杳無蹤跡,我們便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趙秋生眼中有些許沉重,隨即將目光看向鍾直,行了一禮道:“我們趙家的複起的希望就交給您了。”
譚金花、周鐵皮則是如釋重負,“既然等到了有緣人,我等已經履行了祖輩對先門主的承諾了。”
譚金花姓譚,應該是譚姓先祖的那一輩的分支無疑了,算起來算承安的半個長輩,於是,承安扶她先坐下,道了句,“方才得罪了!”
譚老婆子彎了彎腰,“門主客氣了!”
承安解開周鐵皮、趙秋生的穴位,對他們道:“等你們領我們入了重興陵的入口,便恢複你們自由之身。以後子子孫孫不必困守如此,天大地大,任爾等暢遊。”
“諸位前輩,現在你們可以與我說說重興陵嗎?”
譚老婆子搖了搖頭,“我並不知曉重興陵的具體方位。我爺爺就在此守山,我們隻是防止可疑人士闖入這片山域。”
周鐵皮也是這般說辭。
承安卻將目光轉向了趙秋生,“趙前輩,您作為雖然入我玄塵門,卻也是趙家子弟。您也不清楚嗎?”
“我 ...... 也一樣。”
“每年清明,您是如何祭奠家祖的?”承安笑問。
瘦長個子的趙秋生被承安點名,他知道門主不信他,他解釋道,“我爺爺雖是大慈開國皇帝的堂侄輩,卻是庶出的,在家族裏不受寵,為了掙一條出路才入了玄塵門,然後再被委以重任派來這邊守山了。”
“爺爺並沒有告訴我和父親重興陵的具體方位,我想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隻是交代我們每年清明向萬佛山脈的西南方向裝香磕三個頭。”
“早些年父親還在世時,我曾與他上山探訪過,西南方那一帶的山區我們遍訪過了,並未探索到重新陵的入口。現在想想,祖父留下來的方位未必是正確的。如今我已逾花甲之年,從出生至今還未曾踏出這個地界,隻想趁此機會出去看看。”
言下之意是拒絕了上山了。
趙秋生後麵的信息承安分析了下,承安一時間無法辨明真假。他們有這種想法,實屬正常。既然不知道,也自然不指望他們上山了,她思索了下,心中有了一番計較。“這樣吧,我們入山後,你們再在此地留下來一個月,幫我盯住進入這邊的外人。遇到可疑的人員,不需要你們像今日這邊冒險,隻需你們用秸稈牛糞燃放烽煙通知我們。”
“一個月後,不管我們出沒出來,你們都是自由之身,是走是留都自己決定。”
“好,依門主之言,我們站好最後一班崗。”陶老婆子倒是幾人答應最爽快之人,另外兩人隔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