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趙秋生提出了個要求,“我雖是無用之人,但我還有子孫。我想讓我兩個不成器的孫子跟著進山,為二位做個向導。二位若是覺得人可用,便留下他倆做個跟班。”
趙秋生的要求合情合理,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趙秋生想為自己的孫兒謀一份前程,無可厚非。隻是鍾直並不姓趙,他的打算隻怕要落空了。
不過他們若有幾分本事自身,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他們,但有些話,有必要提前言明。
“此去並非坦途,我們不敢保證他們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趙老前輩,此事您回去與您孫兒商量好,如果他們打定了主意,明日便讓他們卯時來譚婆婆家中與我們會和。”
“行,我這就回去問問。”
趙秋生、周鐵皮走後,譚老婆子用布袋替她們打包上路的幹糧。
“門主,您去了山中,若是遇上了我兒便讓他早日歸家。”
“行。”承安順手捏了塊紅薯幹嚼了嚼,口中有點回甜,比如那種硬饃倒是滋味好點,“婆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趙好婆子將布袋打好結,將它們整齊的疊放在牆角,看了外頭漆黑的夜色,迷茫道:“等我兒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外地看看閨女生活的地方,然後再走一步算一步。”
以前日日盼著這一天到來,真來了,反而有些茫然無所知。
“你想不想回歸玄塵門?”承安問。
譚老婆子擺了擺手,“一把年紀了,萬事皆空。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離開這裏,給我兒找一門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早日抱上小孫孫。我可比不得趙秋生,他子孫滿堂,一心想著建功立業,重現大慈輝煌。對於我們平頭百姓來說,隻要日子過得下去,皇帝姓趙還是姓軒轅又有什麼關係。”
承安認同的點了點頭,見譚老婆子心意已決,便不在多言,而是掏出一張銀票塞到譚老婆子手上。
“門主,這可使不得。”譚老婆子急忙推辭。
“為了祖輩的承諾在此堅守了一生,這錢無論如何你都受得起。你拿著這錢,到外麵的市井去置辦個小宅子,再做一點小本生意,這樣您兒子娶親也就容易一些是不。”
聽承安這麼說,譚老婆子便也不再推辭了,二人又聊了一會天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卯時,天還蒙蒙亮,鍾直楚承安已用完了早飯,收拾好行囊,到了出發了的時候也未見趙家孫子過來。
眼見著天慢慢要亮起來了,承安當即決定不等了。
兩人牽著馬出了矮院子門,剛出門就碰見了兩個年輕的後生。
兩位後生頭戴鬥笠、背背行囊的年輕後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敢問二位是要前往萬佛山的俠士嗎?”
“正是!”楚承安勒住韁繩,明知故問道:“二位是?”
“在下趙複慈。”
“在下趙興慈”
“想必您爺爺已經把話告訴給你們了,你們可是想好了要去?”
“自然是想好了。方才是與親人話別耽誤了點時間,還請二位俠士莫怪。”
“那行。你們二位更熟悉山路,就由你們帶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