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舒曼呢?她什麼來曆?”辛聞直接插話,眼睛裏的凶光越來越寒冽刺骨。
“我,我暫時還沒弄明白。”徐梓劍怏怏地踢了一下腳下的灌木,很是不安地說,“阿聞,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你看,那個舒曼,漢森,以及她,商可歆,你們為什麼都出現得那麼恰到好處呢……阿聞,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存心在報複念念呢?”
“你什麼意思?”辛聞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你們躲起來親熱,卻把念念一個人留在那裏,如果那個漢森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話……”徐梓劍的話點到為止,卻讓辛聞渾身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他真該死,怎麼可以這麼大意呢?辛聞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旁邊的商可歆忽然轉動了一下失神的大眼睛,一閃而逝的愧疚在眼底劃過。
這個微妙的變化,絲毫沒有逃脫徐梓劍的火眼金睛,他忽地一把拽過商可歆的手,狠狠地扯到身邊問:“可歆,都到了現在了,你還不準備如實交代嗎?別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憐香惜玉哦!”徐梓劍語帶諷刺地說著,還不忘冷冷地挖了辛聞一眼。
意外的,辛聞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眼神複雜地看著商可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紅豔的薄唇緊咬了一下,商可歆忽然憂傷地扭過了頭,哀婉地說:“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是我,或者說是我媽媽的主意。但是,我真的沒有,我隻是,隻是想利用漢森,試探一下阿聞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沉默……辛聞和徐梓劍麵麵相覷,頓時就像失去了方向的勇士,徒增無限的疲憊和懊悔。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商可歆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政叔?你……”商可歆有些驚喜地接聽了電話,然後示意兩個人男人噤聲,“政叔,什麼事?是不是我媽媽她……”
商可歆不知道自己怎樣掛掉管家商政的電話的,商政是來給她報信的,說,夫人好像派了一個外國人要報複藍念,還找了人勾引辛聞等等。
“可歆,可歆……”耳邊是徐梓劍和辛聞急切的呼喚聲,他們顯然很迫切地想知道電話的內容。
商可歆慘然一笑:“是我媽媽……那個漢森,可能是用來報複念念的,至於那個舒曼,我就不太清楚了,政叔隻說媽媽找人勾引阿聞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徐梓劍就一把揪住她,使勁地搖晃著說:“念念在哪裏?漢森把念念弄到哪裏去了?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根本就不清楚漢森的嗎?現在怎麼又……”
“啊——”商可歆被晃得小臉泛白,眼睛裏一直氤氳著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