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回 他是奸細(1 / 2)

晚飯時分已過,傅天翔早已掌燈候著,自己泡了一壺茶,兩個杯盞,隻等人來。門縫中漫過來的涼風吹進來,小火苗閃了閃。

“袁公子請進,並無他人。”

袁效儒穿著一襲黑衣走了進來。傅天翔愣了一下,“為何穿著夜行衣出來?”後來一想袁效儒家中遭變,馬上道歉,“我多嘴了。”

“不礙事!今天請到府上,乃是有一事相求。”袁效儒一本正經。

傅天翔奇怪,自己雖與袁效儒有過接觸,但基本上都是各說各話,而自己也是因為柳君眉才這樣的,不知道他這一來為的是什麼事情。

袁效儒突然跪地。“此事事關重大,我袁某實在不知還有誰可以信賴,隻能將此事托付於你。”

傅天翔忙攙扶,“快起來,起來!”

“你若不答應,我就在這裏一直跪下去。”袁效儒倔強的回答。

傅天翔無奈,隻好聽袁效儒究竟是要把什麼事情交給自己。他給袁效儒斟滿了茶,兩個人慢慢道來。

袁效儒這次深夜回來,看著一個個守靈已經睡著的兄弟,感慨不已,偷偷走到他們的身邊,拉起他們的手,往一張紙上按著什麼。

因為袁家父母離世之日不過幾天,再加上也沒有多少錢了。所以老兩口選擇在同一天出殯,吹拉抬棺的人也沒有走那麼多虛形式,隻是匆匆到了祖墳處下葬就好。整個太原府的人都倍感奇怪,這袁府也是大門大戶,辦個白事居然這麼小家子氣。

等全家人剛送喪回來,袁府早已被薛道亭帶著官府的人占據。

“袁效儒,乃父袁本中圖財害命薛家一案已經明了。雖袁本中畏罪自殺,但其宗族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故命其膝下四子歸案……”

此話一出,袁家頓時亂成一團,人們紛紛竊竊私語,袁家的男丁若全部下入大牢,袁府便再也無出頭之日。葉蘭兒一停要抓走袁效儒,忙撲過去抱著他不鬆手,哭喊道:“相公,你別走啊。”柳君眉也焦急異常,然袁效儒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袁效儒!你還有何說法?”薛道亭問。

“袁本中膝下隻有我一個兒子,其他人均無關係!”

“你說什麼?”袁家其他三個兄弟異口同聲問道。

而薛道亭也瞪大眼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

袁效儒掏出一疊紙,“這方麵寫得清清楚楚。我爹在世時,早已把他們逐出袁家。難道你不知道嗎?”

薛道亭一把搶過,一頁頁看到,果然寫的都是斷絕父子關係,還有雙方的手印。“你們都知道早就知道?”

袁效釋和袁效墨抬頭看袁效儒,薛道亭擋住,“看什麼看?和你們斷絕父子關係你們不知道?”

“知道!”兩人說。他們知道袁效儒這麼做隻為了能保全他們兩人。長兄如父啊。“我們不再是袁家人!”兩人強忍著眼淚,咬著牙說。

薛道亭走到袁效道麵前,“你也知道?”

“這……不知!”袁效道垂頭。

“效道!”“二哥!”“你!”兄弟三人同時說話。一向最聰明的袁效道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