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站在酒樓門前,糾結了半天,但還是走上去。看到房間內一個男人立在那裏。
“這位朋友,你可知道我家有白事在身,這種場所並不適宜前來。不如換個茶社一敘。”袁效儒說。
那人轉過身來,“這是我的地盤,放心,沒人敢找上來的。”
袁效儒愣了一下,這不是在向陽山上和自己交鋒,且救過君眉的那個男子,叫,叫喬影。
“找我何事?”袁效儒問。
“我知道你著急,沒心情和我客套。那我就直接說了,我知道薛道亭會怎麼做!”
“他還想怎樣?”袁效儒不知道薛道亭為何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抓你見官,讓你袁家家破人亡。”
袁效儒冷笑,“我父親已經過世,母親在病榻上還不知怎樣,我袁家已然家破人亡,不知道他還要怎樣?”
“綁你見官!”
“笑話,這天下又不是袁家的天下,他說了就算?”
“袁公子,你不知道薛家的背景?”喬影問。
袁效儒一下不說話了,他怎麼不知道,薛道亭一直和官府做的生意,這太原府說是他薛家的天下也不為過。
“薛道亭為人狠毒,絕對不會對你留情麵的,你袁家說不定會雞犬不留。”喬影說。
“你就是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那不好意思,我早已知道了。沒別的是,袁某現行一步。”
“哎,你想讓柳兒跟著你過苦日子?你想讓你的女兒尚未成年就流落在煙花巷?還是想看著你弟弟們一個個浪跡天際?”
“那你有何高見?”
“隻有一招,如果你想要有翻盤的機會。告訴你,你隻有比薛道亭更恨!”
袁效儒心裏一動,坐下來,“靜聽高見。”
喬影笑了一下,細細地給袁效儒分析了起來,“這第一步就是……”
袁效儒又恢複了他寡言少語的性格,一步步聽著喬影這樣的安排,直至深夜。袁效儒問,“這樣對君眉和蘭兒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公平?”喬影說,“你要是知道葉蘭兒做了什麼事情,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蘭兒做過什麼?”袁效儒問。
“這你就要自己問她了。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外人。”
“既然是外人,為何要幫我?”袁效儒問。
喬影大笑,“哈哈,袁效儒我說我處於好心,你肯定不信。這場劫難,你是逃不掉的,但是你其他人還有生的機會。我隻有一點,你現在那雙杯店也沒有什麼銷路,你走這段時間,雙杯店的大頭是我,我隻管給你買,你給我做。到時候,我利潤抽大頭。”
“那我回來呢?”袁效儒問。
“兄台,你不會不報仇了吧?甘心讓薛家占著你辛辛苦苦打下的盞春?”
袁效儒搖頭。
“所以,到時候,盞春還是你袁家的,雙杯店則改姓喬,不知道這筆買賣你是做也不做?”
“反正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不如放手一搏了。”袁效儒說,“可我放心不下她啊。我這一走,她……”
“袁兄,你是聰明人。這樣看你心中孰輕孰重了。英雄都是既愛江山又愛美人的,但江山若和美人不能得兼時,該舍棄誰,你應該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