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回 打醒癡人(2 / 2)

“這是新寫的方子,看看這個合口味不?”傅天翔手指一撥,妙手空空,荷包早已到手。

喬影忙去摸,險些碰到傅天翔的手。他摸摸胸口,鼓鼓囊囊的,東西還在。

“傅兄,小弟的酒坊要是開起來,可要好好謝你啊。”喬影看著傅天翔說。

傅天翔難得燦爛一笑,似乎一瞬間又恢複了君眉在時的那般風流模樣,看得人不禁呆了。

傅天翔回到家中,把玩著從喬影那裏順來的荷包。手指輕觸過邊縫線上的君眉兩個字。心中萬千謎團,卻找不到一個出口,而所有的謎團都圍繞著君眉,而她在其中卻愈加無法脫困。傅天翔將荷包與君眉給他的白色絲帕一同包好,放在胸口。

“大哥,有人來找你。說是你朋友。”傅天翼走進來。

“請!”傅天翔走出去。“喬影,你怎麼過來了?”

喬影看似淡定,眼眉間卻能看到一絲焦急,“傅兄走之前可曾見到什麼東西?”

傅天翔看茶,“沒有啊?不是我先走的?什麼東西丟了?”

“沒有,沒有!那小弟告辭了。”喬影急匆匆邁步就走。

傅天翔看著他走出門,那荷包果然是個關鍵東西,那更不能給他了。喬影隻覺得傅天翔一直在盯著他,心中篤定是傅天翔拿了荷包,但苦於沒有證據。這事情可是越來越麻煩了。不過,如果在傅天翔手中的話,這還不怕。

年三十的傍晚,天早早就黑了下來,家家戶戶的燈籠也已經燃起來,時不時能聽到一些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泉盅酒坊裏的夥計也早早回家過年了。傅天翔在店裏最後一次清點,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紕漏。當他把店門關了之後,卻發現,盞春裏依然透著光。

這個袁效儒,大過年的不陪著自己已有身孕的娘子,跑來這裏幹什麼?

傅天翔走進去,看到袁效儒正在一邊品酒一邊記錄著什麼。本想打個招呼,但知道兩人關係並不那麼友善,還是算了。傅天翔轉身離開。

“傅公子!”袁效儒抬頭剛好看到傅天翔的背影。

隻好轉過來,傅天翔說,“這要過年了,你還忙啊?”

“不忙不行啊。”袁效儒歎道,“再趕不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此話怎講?”

“沒什麼!”袁效儒擺擺手,他倒了一碗酒遞給傅天翔,“傅公子若不嫌棄,喝上一碗。”

“你盞春的酒我可喝過,不對我的路數。”

“這不是盞春的,不妨一試。”

傅天翔覺得袁效儒有些奇怪,平日裏他見了自己就和吃了嗆藥一般,今天這又問好,又喝酒的。他抿了一口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袁兄,你這酒裏酒曲放少了,裏麵的苦澀味太重。”傅天翔直言不諱。

袁效儒恍然大悟,忙在本子上記下,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哎,我這釀了這麼長時間,始終找不到病源,你就淺嚐了這一口就真相大白了。”

看來盞春在研製新酒,不期然,自己幫了競爭對手一個大忙。

袁效儒苦笑著歎氣,“哎,看來我當真不是一個做酒之人。”

“一次失敗算不得什麼,我釀酒也經常釀出酸酒來。”傅天翔說,“小弟先走一步了,袁兄也早點回家吧,免得君眉……”傅天翔心裏一沉,“嫂夫人等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