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沒有來過敬釋院,站在院子裏看著這建築,如果不把它放進袁府,說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公子住的地方,感覺淒淒慘慘的,花草樹木什麼都沒有,正堂上居然擺著菩薩,儼然廟宇的架勢。
效釋看到柳君眉來了,忙招呼,“嫂子。”
“效釋,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給你們置辦點東西,你看這院子清淨的。”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擺的那麼好看也沒有什麼用,清淨點好。快進來坐。”袁效釋囑咐小僮仆給柳君眉上了茶,就把那人支走了。
“效釋,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啊?”
“先來謝謝嫂子。效釋是嫂子救得,現在還沒有正式謝過嫂子,效釋在這裏先給您一拜。”說著拜下身。
柳君眉忙著扶起來,“別這麼說,都兩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今兒來了不是光為這事情吧?”
袁效墨拿過一張紙,拈過一支毛筆,揮筆一寫,“房上有人,小心小心。”遞給柳君眉。
“哦,就為這事情啊!你要真想謝謝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邊說著邊看著袁效釋寫的字。一邊示意柳絮,在她手上寫了一個“跟”字。柳絮點頭,從後門走出。
袁效釋在桌上寫著大字:上次還給你的荷包留著嗎?帶出來了?
柳君眉先是點頭,後搖頭。
袁效釋接著寫:我像被什麼人盯上了。好幾次我出去,家裏都有被翻過的痕跡。好像就是要找那個荷包。嫂子一定要保管好。
然後嘴上說道,“自從上次遇險,腦子就不太靈光了。過兩天去山上幫嫂子求個平安符吧。”
柳君眉簇著眉頭,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嘴上說著,“哎,可不用。在家多歇歇。記不住就算了,不行就把大師交到家裏,釋佛就算了。”
看了看,袁效釋的紙條,“大哥說是嫂子給我找的解藥。昨夜突然有人闖進來翻我東西,我裝著睡,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效釋,今天下雨。你大哥把東西留到家裏了。和嫂子一起出去送送吧。”柳君眉暗示效釋出去說話。
袁效釋點點頭,一起走了出來。敬釋院中兩個身影分別閃走,一個閃向房頂,一個閃回花園。
兩人到了敬儒院,袁效釋還是不踏實,不住的往屋外看。君眉笑,“別擔心了。我讓柳絮跟著了。她要沒有回來,說明跟著那人去了老巢。我倒想知道是誰家敢和咱家過不去。”
柳君眉從梳妝台裏拿出荷包。自從袁效儒納妾之後,君眉就把這個荷包放到抽屜裏。前後翻翻也覺得沒有什麼特別,搖了搖,裏麵沒有響聲,看來也沒有裝什麼東西。
“要不我去問問大哥,這荷包是哪裏買來的。”袁效釋說。
柳君眉搖搖頭,“現在不行,咱還沒有具體搞清楚那幫人追你是不是要荷包,你大哥事情那麼多。還是咱們知道得差不多了,咱再找他商量對策。”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袁效釋垂頭喪氣的坐下來,“我不能讓他們每天偷摸進我的屋子,現在這樣,萬一將來,真要傷了人命……”
是啊,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自己手裏掌握著他們什麼籌碼,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戰鬥是最可怕的。照這麼下去發展遲早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