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緊鎖著眉頭,下意識地咬著嘴唇,想著有什麼更高明的法子。眼前的荷包除了僅僅是一份袁效儒送給自己的禮物之外,還會有別的秘密在裏麵。
柳君眉站起身來,拿起荷包,抽開絲線就往腰帶上別。
“嫂子你幹嘛?”袁效釋疑惑地問道,“我有九成把握,就是這荷包的問題。”
“是不是,咱一試便知。不能總落在他們後麵,這次咱來個引蛇出洞!”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你要帶著荷包出去?”袁效釋說。
柳君眉點點頭,“他們真要襲擊我,說明這荷包真有問題,咱就去問你大哥荷包的事情。如果我沒事,就說明荷包沒事,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或者你其他的東西。”
“可是……嫂子,你也知道他們的手段。上次咱們險些就回不來了……”袁效釋聽說君眉要冒險,忙勸阻。“先是我被追殺,又連累嫂子和柳絮去玉木林找我。還是大哥才把嫂子找到。”
袁效釋歎了一口氣,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你是不知道,我大哥把我狠狠的凶了一頓,根本不看我還受傷的麵子。”
“你大哥因為此事發脾氣了?”柳君眉心裏一動,自己和袁效儒剛回來就因為自己受到家法的事情大吵了一架,這些事都沒說。
“是啊,所以嫂子,這次你可千萬別冒險,咱肯定還有別的法子。我真不想再被我大哥痛罵一次。”
柳君眉苦笑了一下,原本緊鎖的眉頭平添了幾分哀傷。她看著袁效釋說:“這次我會小心的,效儒肯定不會再說你的。或許,他再不會因為我而說你了。”這最後一句,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門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漸黑。柳君眉透過雨簾望著門口。沒有人。柳絮出去已經有幾個時辰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回來。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君眉叫道:“是絮兒嗎?”
“姐姐!我回來了!”柳絮穿著一身蓑衣,整個人就像剛從鑽出來,滿身的雨水和泥巴。
“從哪裏弄了這麼一身行頭?把我擔心壞了。”
“街邊買的唄。跟蹤人真要拿著傘?”柳絮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我知道他們在哪裏落腳了。”
柳君眉早已把準備好的衣服放到柳絮手邊,“哪裏?”
“東邊的向陽山上!我一路跟著那人,爬山我沒跟上去。但是山腰處有一院落燈火通明,肯定在那裏。”
“向陽山?”柳君眉想著那裏的地形,沒有什麼險阻,就是聽說有一處清泉,四季冰涼清冽,是拿來釀酒的好水。
“姐姐!”柳絮的聲音把君眉拉回現實,“你和四公子說成什麼了?我今天跟蹤的人又是什麼?”
“哦!沒事。就是老四惹了點亂子。”君眉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她自己要以身犯險的事情。柳絮太多慮了,告訴她肯定會阻止自己的。
第二天一清早,柳君眉就攆著柳絮去和老夫人打牌,“絮兒,你快去吧,省的夫人一會又派人來找你,還得連帶著說我兩句。”
柳絮整理著床鋪,一臉不解地問,“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姐姐怎麼開始攆我了?”
“哎呀,不是盼著你多給我說兩句好話?”柳君眉將柳絮推出門外。自己也將荷包佩戴一新。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屋子。看到梳妝台上母親留給自己的珠釵。想想,還是戴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