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老師毫不留情地嗬斥到。
光煦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出去,或許在別的學生看來,光煦的背影帶著那麼些許的悲傷。
但隻有聖和魂離看到光煦在出去的時候,低著頭不停地做著鬼臉,一路上嘴不停地翻動著,看嘴型和表情似乎是在模仿老師剛才的話語的表情。
光煦來到走廊外,幽靜黑暗的走廊夾雜著陣陣濃鬱的男子漢氣息,當然這個男子漢氣息的描述是經過美化後的,實際上就是男廁所傳來的濃濃的氨氣混雜著消毒水的氣味。
來到走廊外,光煦靠著牆根蹲了下來,模仿著老師表情還有那兩句剛好十個字兒的話,老師那嚴肅的表情話語在他的刻意模仿下多了一種莫名的滑稽感,可惜走廊除了他這個孤獨的表演者外,卻沒有一個哪怕無心的觀眾。
但他還是成功地把自己逗樂了,就像一個沉浸在自己幻想王國裏的小孩,擁有著僅屬於他的快樂。
似乎是覺得普通的模仿已經不好玩了,他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將那句話一遍又一遍換著語調地模仿,每次都把自己逗笑,看起來挺像一個成功的精神病患者。
昏暗的走廊響起了一陣對於光煦來說特別熟悉的腳步聲,光煦抬起頭,看著一個女生慢慢地走近。
光煦忽然覺得嗓子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張開嘴,卻發不出聲兒。
當女生快從光煦的身邊經過的時候,光煦才從嗓子裏硬生生地擠出了兩個字‘歡歡’。
可歡歡卻絲毫沒有停留地從光煦的身邊走過,隨著光煦的目光漸漸地消失在對麵教室的門後。
一股洶湧如海的悲傷突兀地出現然後將光煦淹沒,他將頭低埋在膝蓋間,無助地像個孩子,低低地喃喃到:“真的是我錯了麼。”
隨著一聲下課鈴的響起,光煦低垂著頭失魂落魄地走進教室,老師看到光煦這幅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處罰傷害了一個十多歲高中生那弱小的自尊心,安慰了光煦兩句之後才出了教室。
聖喝了一口剛泡的藍山咖啡,咋了咋嘴,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速溶的藍山咖啡不太滿意的樣子,然後將杯子放下,問道:“又遇到她了。”
光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似乎還沉浸在那悲傷之中。
“何必呐。”魂離搖了搖頭,歎息般地說道。
“是我錯了。”光煦拿過聖的咖啡杯,像吃飯喝水一般不帶一絲品嚐地喝光了一杯咖啡,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趴在桌子上,一副我很傷心別來動我的模樣。
聖挑了挑眉頭,默默地將杯子洗幹淨,回到座位上,問道:“今天晚上有個晚會,你去不去。”
“什麼晚會,國慶晚會麼,可國慶節剛過啊”光煦頭也不抬地開著白爛的玩笑。
“不是這種學校開的晚會。”魂離解釋到。
光煦撇了撇嘴,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
“有吃的,特別多的好吃的。”聖帶著蠱惑的口吻說道。
“有哪些?”
“嗯,太高級的我不知道,不過一群土豪舉行的晚會,大蝦,鮑魚這些充場麵的東西是肯定有的,而且絕對管夠。”
“那我去。”光煦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走出了教室。
“你出去幹什麼。”魂離問道。
“我海鮮過敏,去買盒開瑞坦準備著。”光煦的聲音從走廊傳來,而且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