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宜恩搖頭,“不,我先生還沒回來。”她誠實的說,在這種多金又英挺的男人麵前並沒想過隱瞞自己已婚的事實。
她肯定冷禹揚會回家。從婉馨住院之後,不管他白天陪伴有多辛苦,晚上都會拖著疲倦趕回家的。
這是一種無言的珍惜吧?他不想失去她。而她,也從沒拒絕他回來。
可限度僅此而已,他們的距離就隻能到這地步了。
見她出神,眉頭微微舒展卻又一下緊縮起來。那悲傷無奈而又隱隱欣慰的模樣,有著說不出的著迷。譚越謙不禁打斷她追問:“在想什麼?”
“呃,沒…”他的一臉困惑讓汪宜恩意識到自己失態,“我在想他是不是還沒吃晚飯,要不要準備…”
這的確是她所擔心的。出門前和冷禹揚說自己不會準備了,可想到他最近因為照顧醫院的那個人兒而常常三餐不進,回家後如果再沒能吃一頓順心的餐食…她不忍心用坐視不管這種殘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疏遠冷漠。
譚越謙笑道:“看來你很愛他啊。”
汪宜恩低頭,微笑不語。
冷禹揚駛著車子,從大道轉進這條通往別墅的小路,在明亮的車燈下,他一眼就注意到別墅前停駐的黑色轎車。
汪宜恩和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正站在別墅門前,而且她看起來似乎很開心,一臉嬌羞的對那個男人溫婉的笑著。
冷禹揚用力握緊方向盤,呼吸變得凝結,整個人好似快要窒息了。
之前是莫駿丞,這次的男人又是誰?他好想衝出去問個明白,可或許是他太累了,身體竟率先選擇了不動不移。
因為他正處在這一條四麵臨樹的暗處,汪宜恩並沒發現他。她和譚越謙交談幾句,便揮手道別目送他離開。
轉身開門進屋,換下衣服正準備進入廚房,大門就再次被打開了。
是冷禹揚回來了。從廚房門口看向他,四目相對,兩人居然同時不知該以什麼話題作為開場白。
“自己回來的嗎?”他走近問她,語氣卻像是早已知道答案一樣。沙啞的嗓音居然有著無限的生澀惆悵。
他心中仍有希冀,期待她給出一個安心的回答,期待她毫無芥蒂的說出那男人的來曆。
難道他知道她是被人送回來的?可轉念一想,譚越謙不過是萍水相逢,無關緊要的人不足一提。說了反而讓他心生疑竇,誰叫這男人小心眼呢。
“嗯。”汪宜恩點點頭,隻顧著係已套在身上的圍裙,卻完全沒注意到冷禹揚頓時僵硬的臉。
她騙他!
冷禹揚頓如從希望的頂端墜入無盡懸崖。本因困倦而近乎靜止的血液頓時翻滾逆流,頭腦也仿若被丟了一顆炸彈猛地開花,他全身麻木不仁,掙紮痛苦到無以複加!
他還在奢望她和那男人的素昧平生,隻是因為什麼事而有說有笑。可現在看來果然不是什麼陌生人,在自己麵前,汪宜恩選擇了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