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再次飛往英國。此時的英倫三島也是鵝毛大雪，到了之後，他沒有通知冬麗去接應。心怕讓她著了涼。但當她開門進去時，看到冬麗穿著很薄的衣衫。沒等她說話，他就衝著保姆問道：“joy，為什麼讓小姐穿這麼單的衣服？著涼？why?”保姆膽怯地說：“屋子裏壁爐很熱的。小姐他就……。”冬麗說：“好了。怎麼不通知我們接你？”歐陽說：“外麵很冷的，不想讓你們受涼的。”冬麗說：“你不讓我們接，我們能安心嗎？應該打電話的。”歐陽聽了非常感動。他眼睛都潤了。
來了之後，歐陽一直在構思著如何告訴春夢死亡的消息。不刺激了她，也要讓她知道這真是難壞了歐陽。經過反複研究後，他還是決定緘默不說。但冬麗是個多疑的人，很快從他臉上看出破綻。她問他：“你有話要對我說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歐陽說：“沒有啊。隻是天氣不好，我擔心你來看看而已。”冬麗忽地轉身走了。不想再去理他。他忙跟了過去。冬麗說：“你不是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呣？還過來做什麼？”歐陽說：“怎麼又耍小孩脾氣了？我來看看你不好嗎？”冬麗說：“歐陽老師，你不會天真到連說謊都說不好吧？我可是以誠相待你啊。你能說你沒有對我說謊？”歐陽立即羞赧得滿臉通紅。他想立刻告訴春夢的死亡消息。但他馬上理智起來。他想到即使他說點謊就能讓如此激動，要是說了這事兒，那會有什麼結果？她那虛弱的身體經得了這嚴酷的打擊？算了，一定不能說的。讓她慢慢地知道吧。但為應付眼下的追問，就幹脆說個謊算了。
他說：“麗兒，我想告訴你點事兒，你聽了可別生氣啊！要是生氣，你就別逼我了。你說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呢？”冬麗一聽說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紅著臉說：“我不理你了啊。你別瞎說。”歐陽上前擁抱了下她說：“好了，寶貝。我不說了。不過我真的想說說。難道你真的不想聽聽？”冬麗已經在這異國他鄉感到了寂寞和孤獨，他已經對歐陽產生了依戀。這雖然並非愛情的寫照，但久處生情也是自然而然。尤其是生活在真空裏女子，她們的選擇麵很小，或者隻有唯一的選擇，她們往往會在違背意願的情況下，半推半就成就了她們的姻緣。而在常人看來本應天方夜譚的結合卻在天仙和武大朗；俏佳人許配土行孫。也應了民間俗語：“好漢無好妻，賴皮娶了花滴滴。好花插在牛糞上。”當然，這種情況不用來衡量歐陽和冬麗他們。隻是，冬麗真的不是為了愛情而和歐陽苟合。隻因那難以忍耐的寂寞讓她走向了歐陽。所以當她聽到歐陽這挑逗性的話語時，她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她故作生氣地說：“注意形象啊。壞！我不理你了。”但歐陽明顯感覺到她已經同意了。歐陽真是心花怒放，真是有心插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沒想到他的一句謊言成就了他多年的美夢。冬麗在他懷裏掙紮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歐陽快速剝光了她的衣服。將她放到壁爐邊沙發上愛不釋手。折騰夠了時，把她抱到床上，就要進行雲雨之事時，冬麗突然反抗起來。歐陽怎麼也按不住她。他狠狠打了冬麗一耳光，冬麗一驚之時，被他按了下去。但冬麗還是死命不從。保姆匆匆趕來。她上前按住冬麗的雙腳。盡管讓冬麗蹬傷了胳膊也不放手。歐陽在她的哀啼聲中實施了他的強暴。同時他也發現冬麗竟然還是個處女。過後，他看著受傷的冬麗痛苦懺悔。“我錯了。我該死！你殺了我吧！我愛死你了怎麼會打了你？”說著他還真的拿了把小刀放到冬麗的手裏。說：“你動手吧，你殺了我吧！”冬麗把刀子放到桌子上，無力地說：“歐陽老師，我不怪你！”歐陽連忙說：“都是那個賤保姆幫助的結果。”說著，他牽著保姆的頭發，讓她跪在冬麗麵前，耳光聲音開始響起。冬麗說：“夠了。別打了。我誰也不怪你們。我也不會告狀。我是妓女，我就該有這樣的結果。”說著，她當著保姆的麵又一次撲到歐陽的懷裏。地上的保姆，突然抓起刀子，向冬麗剌去。被歐陽一腳踢倒地上。歐陽說：“晚上我到你那兒。”
到晚上，歐陽還是舍不得冬麗。正摟住冬麗睡覺，保姆過來說：“你怎麼不理我了？她有特別味道？要嚐嚐血？”
歐陽有點兒害怕了。他說：“我去就是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保姆問：“你和她的味道和我一樣不？”歐陽說：“都是妓女，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她是我花了大價錢的。得好好享受。為了這個賤人，我妻離子散。而你隻是要點錢就夠了。哎，說實話，你比她嫩啊。就是沒有她的引力大。”後來聽到門咣地響了下，就聽不到聲音了。
早上醒來時，歐陽又摟著冬麗了。冬麗溫順地躺在他懷裏，似乎什麼沒有發生過。次日，歐陽給了保姆好多錢，把她給辭退了。門口多了兩個保安。之後，他們和其它正常夫妻一樣恩恩愛愛過了十天。第十天晚上，冬麗洗浴之後，在鏡子前麵全身照了個夠，發現原來的傷痕已經全部消失，自己原來的皮膚已經恢複，她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歐陽走過來，抱起她親昵起來。冬麗問他：“歐陽老師，你給了那個妓女那麼錢。那麼一天多少呢？”歐陽說：“沒有按天，就給了她十萬英鎊和一些首飾。”冬麗問他：“幾天值這些？”歐陽說“就算兩天吧。以前我都給過她錢的。”冬麗問：“那一定不是一般的妓女了。”歐陽說：“她是一個碩士妓女。很忠誠老實。”冬麗突然問：“那我這個妓女和她比如何？”歐陽拍地給了她一個耳光。接著把她抱緊親吻打過的地方。邊吻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怎麼又動手了？你怎麼能和她比呢？你是我的愛人。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寶貝。她隻是一個有錢都能買到的妓女。那不是能類比的。不許再和她比較。你是天上的一輪明月，她不過是地上的一片遊泳池。你是讓人們仰視欣賞，她是供人們消遣玩耍。她怎麼能和你比呢？”冬麗被打得囈怔了片刻後，又問：“你說我是否比她更值錢？”刷，歐陽的巴掌又舉了起來。冬麗閉上眼睛等著他的耳光。然而，這次是歐陽打在自己臉上。冬麗被他打怕了，認為還打在自己的臉上。她說：“你打死我也得說說我一天值多少錢。是不是比她多。”歐陽覺得很沒麵子。朝著自己臉“啪啪”，就上兩記耳光。他說：“我說了那個臭女人怎麼和我的女人比呢？那是對你，對我的侮辱，是侮辱！十萬個她也比不了你的一根頭發！你放心，我再也不找這個女人了。找她是為了消遣，為了排斥寂寞。有了你，我天天快樂無比，還找她們做什麼？”冬麗又問：“那就是我比joy值錢，是吧？”歐陽在冬麗的前胸咬了一下。痛得冬麗全身猛抽一下，幾乎從他懷裏掙脫下來。但她沒有叫出聲。隻是眼淚流了出來。歐陽說：“我已經說了。你的一根頭發都比十萬個她值錢，為什麼還要問？我咬疼你了吧。對不起。”說著又去吻她的傷口。
冬麗說：“歐陽老師，看在曾經是您學生的份上，你別打我咬我了。我的一生中隻有您舍得這麼狠心地打我、咬我、強奸我。不過我不會怪罪您的。因為，……你可千萬別再打了。您在數年前已經知道我將要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是你幫我實現了這一步。過去一直是清白的。我想知道一件事兒。就是您是怎麼會知道我悄悄走出了仙姑山的。現在你就不該隱瞞了吧？”歐陽笑了，他說：“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在仙姑山上投資了許多項目，就是為了把你逼上梁山。我們大家給仙母做了許多工作，讓他好好管理鴨子。後來仙母不小心就和鴨子有了相好的事實。我以此為要挾讓她放你出山。並且把你引薦到我的門下。就這麼簡單。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對你用藥，我對你是真心的。有些明星女人都上過我的床。我還真沒有看上她們。”冬麗說：“你別打我。等我把話說完。”歐陽說：“你說。”但冬麗還是被打怕了，她笑笑說：“沒有了。”
冬麗早早地躺下睡了。而歐陽還在意欲壑難填，不停地擺弄她。她在他的擺弄中時醒時睡。最後完全睡熟了。當歐陽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發現身邊有一封英語寫成的信。這是冬麗寫給他的。信上說：“你就把我當妓女吧。我無技無能，就是靠身子苟活了這麼多年。你送我留學，供我消費付出很多。按joy價錢我也算還清您了。你要言而有信。您說過我是妓女，您也說過我比joy值錢，那麼我以處女之身體陪你十一天也就算兩清了。希望我們以後各不糾纏。否則我有足夠的證據讓您身敗名裂，還得坐牢。……”歐陽看信後非常傷心。跑到門口時，發現一位保安正在打頓，他上去就是一腳。促不及防的保安重重摔下了台階，頭被摔破。雖然經過搶救,保住了了命,但手腳已經不那麼靈活了。因為他是英國籍貫，歐陽被判給他千萬英鎊的費用。英方查訊了歐陽公司，得知他有億萬資產時，立即通知中方凍結了他的資產。歐陽賠償了那個保安之後，他的公司已經破產。他身上的錢也因請律師花個精光。家鄉無人給他彙款，他隻得向joy借錢買了回國的機票。當波音飛機在白雲上飛行時，他感慨萬端。悔不該那樣對待冬麗，悔不該“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想想自己的人生經曆，覺得又回歸了自己。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有何惜也？隻當作過眼雲彩，南柯一夢罷了。無非再到街上給人算命好了。想到這裏，他也就輕鬆許多。家人、冬麗皆棄他而去，他已經沒有了什麼掛念。他也沒有臉麵再見到她們了。想到這裏，他仰天長歎一聲。
說來也真是奇怪。他不想見的人，偏偏又出現在她的麵前。他上廁所時，突然看到了已經化了濃妝的冬麗。兩人見麵都很驚訝。冬麗嚇得打了個顫抖。雙手捂臉，心怕他那重重耳光響在自己已經愈合好臉上。歐陽問：“你為什麼現在才走？”冬說：“你不打我，我就說實話。”歐陽說：“我不打你了。”冬說：“我怕你跟蹤，不敢走。後來我就住進了一個好心人家。……”歐陽又舉起手來，冬麗連忙捂緊臉說：“是你讓我說的，不要打了。歐陽老師。”歐陽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問：“你又找了男人？男人想騙你。你不知道啊。”冬說：“沒有。是個女的，她男人是個紳士。”就在這時，一個子不高的男士突然襲擊，一拳將歐陽打翻在地。把冬麗搶了過來。冬麗說：“布朗，別打他。他是我的董事長。”布朗笑道：“這個采花賊已經破產了！他是個窮光蛋了，還敢這麼橫？”歐陽自己從地板上爬起來，對冬麗說：“是的。我破產了。對不起。對不起。”冬麗問：“怎麼了?那你今後咋辦？”他說：“我惹了官司，就破產了。今後隱名埋姓，當算命先生吧。”布朗笑道：“哈，哈，還是這種德性。我們走。”冬回頭對他說：“你不要恢心啊。”然後，她對布朗說，也像是對歐陽說：“他很有才華，白手起家，邁出億萬富翁。他跌倒了還會再站起來的。”布朗說：“他應該起來了。他回家的機票錢都是借的。”冬麗問：“你怎麼知道？”布朗說：“你的朋友告訴我的。”
回國以後，冬麗毅然決然跟隨了歐陽（亞）。改名莉莎，並且就職於一家外資企業。冬靠著在英國劍橋學習的英語和商務知識，積極參與貿易活動，不久得到提拔，開始獨當一麵。後來和歐陽一起創辦了自己的海莉國際公司，並且很快發達起來。其規模和資金不久就遠遠超過了當年的歐陽公司。但董事長莉莎和總經理歐亞都像隱形人似的，經常濃妝出入，躲避熟人。直到數年後的一次給災區大型捐贈活動中。他們不得不出麵了。電視畫麵一出，瑪麗馬上認出了冬麗。
接著瑪麗提出開一個同學會為災區捐贈活動。於是乎她們的大部分同學得到了通知。當然莉莎和紫另也在之中。不過紫另的稱呼已經是沁芳大師了。最先到達的是瑪麗。某種意義上講，她在獻獻愛心的同時，也為她的企業做著廣告。接著亞飛和仝哩也來了。華陽和楊柳也來。春夢戴了假肢也出現在現場。但他沒有走到前台，隻是默默在很遠的地方觀看。最終到來了一百多人。占同學總數的百分之七十多。當然，當年的同學有的並不在國內，有的在邊遠地區，有個在災區可能已經遇難，有已經早逝。有的自覺生不如人，也不願拋頭露麵。也有像紫另、春夢等不便露麵的。不過敢於露麵的本身就說明了自己有著生活的熱情。人生哲學是什麼？就是人應該快樂地生活。至於其它並不很重要。當然，人們對於快樂有著不同的理解。莉莎、瑪麗、楊柳等有企業成功的成就感的快樂，春夢華陽則有事業有成的快樂，亞飛和仝哩則有平安夫妻的快樂。
當她們開始捐贈時，個人風采邁上眾人焦點。風韻不減的瑪麗牽著兒子率先上台，讓兒子將一張放大了的十萬元支票投進了捐款箱。接著是大家一個個慢慢地上台。十萬，五萬，幾千，幾百，一百都有。數台攝像機和無數的相機在記錄著這一場麵。當然也有讓人感歎的事情：人的變化真是太大了。華陽當年的英俊已經不複存在。他那渾圓的身子，碩大的啤酒肚讓當年的追逐的女人們大跌眼鏡。有人甚至大罵楊柳把華陽糟蹋成這個樣子了。楊柳自己也發福了不少。隻是還看得過去。熟悉人中的亞飛也是比較“慘不忍睹”，就是那皺紋好像特別多。而他的仝哩呢？身體不小心變形了許多。腰間的累贅，還有那眼角、嘴唇邊的紋理簡直讓曾經崇拜她的男士們痛咒“逝川”。想當年美女公主，讓他們如蜂似蝶。可恨今朝，秋後荷塘，到處衰葉殘梗，令人憐惜！那當然仝哩隻是在曾經的“情人”眼裏有這點悲傷。而許多未老先衰的女士和先生們更是讓曾經的“情人們”感到歲月蹉跎、慘不忍睹！不過也有例外。你看，一位叫田菲的同學就堪稱一絕，那曲美的身材，讓人感覺美麗窈窕，那光滑的臉兒讓人覺得青春年少，那得體的衣著讓人覺得新鮮時髦。時光利器似乎並沒有在她那凝脂般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多少歲月的硬傷。她讓同齡女子不無感慨萬端。當她把百萬支票投入箱子時，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在記者追問下，人們知道她已經是一企業的副總。當田芳下去後，莉莎快步走了上來。她有著類似田芳的身材，有著更為嬌美的皮膚。那風韻，那婀娜都遠遠超越了田芳。要不怎麼能讓仙姑山香火隆重，要不怎麼能讓歐陽傾家蕩產？要不能讓鴨子忘我跟隨？她一上來，下麵頓時鴉雀無聲。人們仿佛知道這又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而且更超過田芳。雖然僅畫了淺妝，但仍然少有人認得她。她的變化太大了。當年不思打扮，不與人接觸，雖然也有不少追逐者，但對於這樣的冰冷態度，讓人們的心逐漸冷卻，以至將對她的印象束之高閣，不敢奢望有所收獲。現在即使有人看著像她，也不會認為她會出現在這個場合。當她投入二百萬支票後，匆匆忙忙謝幕以後好久，人們還在討論這個莉莎董事長是哪個班的。而在下麵的春夢還是為她默默地祝福。
接著一位小尼姑走上舞台，她先給大家合十，然後走向箱子。從懷裏掏出一張放大了的支票。上麵是三百萬元。她說：“我師傅沁芳大師終日修行。有心扶助災區施主出水火，但身為大師，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代表師傅反哺施主。捐款三百萬代表沁芳和她的兩位故人的心願。讓她的故人也奉獻虔誠，早日超度。”
人們的情緒一了跌落下去，都為紫另的出家感慨起來。而感慨更多的是她正超度的春夢和莉莎（冬麗）。（完）“秋風詞。
李白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