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說:“春夢,你試試我的賽車吧。我替mary開一會兒。”瑪麗說:“我還是自己來吧。”劍南說:“你還沒有恢複過來呢。他開一會兒,我就開賽車去了。好吧,你往一邊挪挪吧。”這樣,春夢也隻好去開劍南的賽車了。當兩輛車子開動以後,劍南對瑪麗說:“我看到你隻想大哭一場。”瑪麗笑道:“是想紫另了吧?我當時可是把一個活生生的紫另交給了你呀。你把她給放飛了。現在後悔了不是?姐姐我愛莫能助了。”劍南難過地說:“我不是想為紫另哭。”瑪麗又笑著問:“哪你為誰啊?不會是為了姐姐我吧?”劍南說:“我真是想為你大哭啊。”瑪麗又笑道:“我好感動啊。我們的劍南居然為了我大哭啊。有求於我了?”劍一本正經地說:“你怎麼老是這麼不嚴肅對聽我的問題?我給你說的是正經事兒。”
瑪麗仍然玩笑地說:“不會是說你想我了,你想和我結婚之類了事吧?”瑪麗說出去後就感到後悔莫及了。但話已經出口,再後悔也是沒有辦法了。不過她真的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從來就避免、叉開他說的話,不想讓他真的說出來,這樣對她來說難以啟齒。她雖然喜歡他,但卻不想嫁給他這樣的衣架子,花花公子。所以,當她說出以後,她的臉立即發起熱來。她的話也讓劍南難堪起來。劍南一時弄不清她說的意思。也不敢回答她的問題了。但劍南畢竟反應靈敏,他也玩笑似地說:“你真是不正經。還像小時候似地過家家。”但劍南說了以後也臉熱起來。他忙說:“我無心啊,你別在意,原諒我啊。”瑪麗這時也找回了自我。說話也有了主動權了。她大方地說:“那有什麼?那是我們自願的。隻當我們過家家了。”劍南說:“其實,我那時真的喜歡你。要是我們能在一起上學,就……。”瑪麗說:“那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了。這天機和命運的運作結果,我不會抱怨你的。”劍南說:“那真是我人生的美好回憶。有時夢裏還回憶和你睡在一起。”瑪麗說:“我也是的。要是老生活在回憶裏多好。”
劍南把右手伸了過去了。瑪麗握住了他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車子慢慢地停下來了。劍南開始去擁抱瑪麗,瑪麗也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動作。這時忽然聽到了賽車的轟鳴聲。那“嗚——嗚——”的聲音像是急性了人的狂嘯聲,也像無奈之人歎息聲。剛才是汽車在行駛中,他們聽不清這聲音,現在車子停下了,那聲音就非常清晰了。春夢開得不快,就離他們不遠的前方。而且大有停下來的可能。瑪麗突然清醒了。她連忙丟開劍南的手。劍南也清醒了。他們異口同聲地說了句:“我們走。”
當他們開始啟動汽車時,看到賽車已經掉轉方向往回開來。他們倆人都不好意思地相視笑了。春夢將賽車開到他們麵前停下來。下車問:“怎麼了?停下來?”劍南說:“不小心熄火了。我還以為是賽車,油門太小,就熄火了。”春夢問:“車子沒有出毛病吧?”劍南說:“車子好好的。”這時瑪麗下了車。她說:“還是讓我自己開吧。劍南開賽車吧。春夢坐後麵車吧。”
劍南還想說什麼,可瑪朝他一笑,說:“請到前麵開路吧。”這樣劍南隻好下了車。春夢上車以後,他們便又前進了。瑪麗覺得剛才的事對不起春夢,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她覺得春夢好像發現問題了。她希望春夢能問她什麼以便於她好做個解釋。然而,春夢卻不問她任何問題。這讓她感到很不自在。她看看春夢的神情,看到他好像在注意著前方,目光呆滯、心事重重。嚴重的是春夢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自己的意思。這讓瑪麗非常擔心,失望,後悔。她後悔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影響了她和春夢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關係。她快速地檢索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要為自己的行為作出最好的解釋,同時也要推測自己讓春夢發現了什麼。她想來想去最後認定汽車的反光鏡是個罪魁禍首。是的,一定是反光鏡裏春夢看到了自己和劍南的不雅表現。想到這兒她的臉就發熱了。又斜睨了一下春夢,發現春夢痛苦地低下頭去。她想,春夢一定是非常傷心。她自己的內心也被深深的觸動。她真是後悔莫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這時候,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給春夢一個恰當的解釋。但他不問她,她怎麼好意思解釋呢?因此,她的內心非常矛盾、痛苦。
劍南的車子總是不遠不近地走在他們的前麵。好像也在監視著他們車內的一切似的。瑪麗的行為也不敢有所越規。但在她看來,春夢的情緒和精神狀況都糟糕透了,因此,她的內心更加不安。不安歸不安,但她的心中也隱含著一絲塞翁失馬般的安慰:他畢竟很在在乎她的。忽然,春夢捂了下胸中,表情非常痛苦。瑪麗忙問:“怎麼啦?”同時也放慢了車速。春夢趕快說:“快停車,停路邊去。”瑪麗說:“好的,好的,你別著急啊。”說著她就把車子開到了路邊,慢慢地停了下來。春夢等車子剛一停穩,就急忙打開車門,下了車。瑪麗邊問他怎麼呢,邊開車門下車。看到春夢蹲在路邊想嘔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問他怎麼啦。春夢說可能是暈車了。瑪麗說:“你別動,我到車裏給你拿藥去。”說著,她就跑回去找藥。
這時賽車很快往後倒了過來。在他們前麵停住。劍南問:“怎麼了?”瑪麗說:“可能春夢暈車了。”劍南說:“開車不暈,坐車暈也正常。有藥不?”瑪麗說:“有的,我正找著呢。”說著,瑪麗已經找到了藥丸。她連忙拿了藥丸和水瓶去給春夢送去。這樣匆匆忙忙的細節讓劍南看了心中非常嫉妒,又無可奈何。他知道:當瑪麗、春夢和他在一起時,他往往不自覺地成了多餘的人。瑪麗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感覺。每當這時候,劍南的心中都會出現隱隱的傷感。有時間,他真的痛恨瑪麗的無情無意。但這又能怎麼樣?她心中原本就沒有你的位置,你還能給自己硬加上一個位置?他有時真的想一氣遠離了她,再也不走入她的視野,但還是那句話:她原本心中沒有你的位置你要是走了,還是沒有這個位置,你不走和走了基本上是一樣的。就這樣劍南無論怎麼委曲求全,還是要和她摻和一起。因為他們各有各的目的。他想要的是紫另,而她想得到的是春夢。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他往往到了傷心處就會自我安慰說:“紫另比你好多了。我不會生氣的。”他今天還是這麼安慰自己。不過遺憾的是,他的自我安慰過了頭,突然笑了起來。瑪麗對他的笑聲非常不滿,。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劍覺得自己過了頭,紅著臉轉身向公路另一邊。當然,瑪麗不忘了給春夢獻殷勤,又是捶背,又是問候,似乎關心得無微不至了。就在這時,一輛紅色雙人跑車從後麵開了過來。車上正好坐著一男一女。當他們看到劍南的賽車時,跑車放慢了速度,慢慢地停在賽車了旁邊。開車的男子向劍南招了下手,然後問:“先生,這是你的賽車?”劍南說:“我哪買得起啊。是賽車單位的。這一輛上百萬。”那男人點點頭說:“不錯,是輛好車。”劍南說:“當然啊。開起來風馳電掣,真是好玩。”說著,他也注意到了對方的車子。那是一輛法拉利自地動跑車。這車在他們的城市很難看到。因為它的價值不菲。劍南是個愛玩車的人,也就由不得問了句:“你的法拉利多少錢?”那人撫了下戴著的墨鏡,說:“二百多萬。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