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走後,仙姑又對冬說:“男人對女人永遠都是個威脅。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受騙。有了那事兒以後,我們在他們眼裏就不再那麼高貴了。想驕傲沒有了驕傲的資本了。”四十四
又是一個朝拜的日子。樟樹下積集了很多人。冬和仙姑坐在前麵。。人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等待著她們講話。仙姑說話了。神秘地說:“我昨晚上得到神仙的點化了。見到了菩薩了,他們都說我已經有兩百多歲了。叫我不要當仙姑了。說我應該退居二線了。”這時會場有點騷動。有些年長的的信徒激動哭喊:“那怎麼行呢?仙姑看上去多年輕啊。”“我們不能沒有仙姑啊。”也有年輕人說:“那就叫林妹子當吧。”仙姑雖然真心想退休,但聽了這話是說 還是有著淡淡的哀愁。她停了停說:“我不會離開大家的,隻是我該讓更年輕的人來當仙姑。觀音說了:我們當中有一個前世修行千百年的人,她就是仙姑轉世之人。她正在和我們一起救死扶傷,積德行善……。我們想不想知道她是哪個人?”
人們已經知道她說的人就是冬麗了。於是都熱烈鼓掌起來。於是冬披上白紗,赤腳站上了桌子。她微笑著向人們致意。她說:“我已得到觀音的指示,我們老仙姑被封為仙母了。大家更要尊敬她。”
仙母說:“如今朝拜的人多了。我們還按老傳統吧。都到王妃坪朝拜。到天氣晴朗,黃道吉日時仙姑才能接見。看病求醫的事兒,由我和幾位老醫生代勞。”會場又響起掌聲。
以後的一段日子裏,冬麗很少出山。平時在住室裏讀書。經書、醫書、詩書等都讀。閑時和仙母談談話。春天裏喜歡到山上采花,夏天裏喜歡采蘑菇、竹筍。生活過得清閑自在。隻是她每每討厭那個王妃坪。因為每月總有幾次到那裏去接受朝拜。而那種儀式既神秘又虛偽。根本不喜歡這種活動。但她既然走上這個地步,也隻有順應民意了。雖然儀式進行得很快,很短,但她的表演藝術還是得到了信徒的認可。知名度很快高了起來。慕名而來者紛至遝來。
一天,一位戴眼鏡的年輕女子把她的心情撓亂了。那女子背著行禮,拿著禮物來到她的跟前,並不認識冬,也沒有問任何人引領就是憑著感覺過來。一下子跪在冬的麵前。她帶著滿眼淚花說:“您一定是仙姑了。請受弟子一拜吧。弟子總算找到您了。”冬連忙扶住她說:“快起來,快起來。”她卻一把抱住冬的腿,說:“先認了我這個弟子,我才肯起來。”冬為難地說:“大姐,我還沒收過弟子呢。我們這裏都是姐妹、兄弟一樣的。”女子說:“我想當你的弟子。我要跟著你走。我讀了您的講稿。我知道您才華橫溢。您讓我有了生活下去的理由。我和您一樣受過大學教育。我是學醫學的。我已經看破紅塵了。我也要和一樣去做好事。修成正果。”
仙姑還在猶豫不決。仙母出來了。她對仙姑說:“好,好。又有一個有本事的。收下吧。這是神的旨意。”仙姑又看看這個女子,然後將她扶起來。仙母帶她到潭邊去。叫她在水裏沐浴。口裏還說:“我的神啊,幫助女兒洗去塵緣吧!保佑她成就你的弟子吧。”仙母親自為她擦洗,並為她換上了廟裏人穿的新衣服。然後帶她去大樟樹下向仙姑跪拜,接受仙姑的洗禮。這時的仙姑一身素雅的仙女裝束,莊重地接受弟子的跪拜。從此,該女子正式成為仙姑的弟子了。
後來該女子的父母找到這裏。當他們知道女兒在這裏安然無恙時,雙雙跪拜起仙姑來。父親流著淚說:“我們以為嬡嬡再也找不到了……。她能在這兒快樂地生活,我們就放心了。”母親也說:“謝謝你們挽救了嬡嬡。真是仙姑保佑啊。真是上天有靈啊……。我們要在這兒為仙姑建造一個大的廟宇來感謝你們的恩情。”
不久,一座宏偉的寺院建成了。它紅牆彩瓦古樸壯觀、大器晚成。名人提名,紅匾金字:“仙姑寺”。院裏分三進六出布局。裏麵又各自分割出幾個單元。仙母住紫光院,仙姑住在仙姑院,嬡嬡住在杏花院(意為‘杏林高手’)。當然,裏麵有拜神的大殿,有學習的禪房,有廚房……。仙姑寺從此更有名氣了。仙姑也成了難得一見的神仙。可憐的鴨子為了能有機會見見仙姑隻好當了寺院的看門人。一炎熱的下午,仙姑不知怎麼就遊到杏花院後麵。幾泓清流從紫竹間石槽上流過來,在石槽的盡頭,青苔綿綿處掛起一張半米寬水簾,宛然一個小小的的瀑布。瀑布下麵是人工彷自然的水渠。水循渠而下,過花園,穿杏林,……。水清澈、清涼。洋溢著青山綠水芳香。仙姑蹲下身子,脫下鞋子,掬水戲玩,水中那清秀影子不斷被揉碎了、又被組合起來。她有點自我陶醉了。她開始坐下來,把雪白的腿腳伸向瀑布,讓那清涼的泉水活潑它們。水花在它們上麵飛濺著,像一串串晶瑩剔透的花兒。那飛濺的水花不久濕潤了她的頭發,她的衣服,她索性脫下它來,這時,內衣已經鎖不住那胸部滿園春光了。自己也覺得豐腴誘人。恰在這時,鴨子悄悄地出現在她的麵前。仙姑害羞地低下頭去。鴨子將一條床單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接著鴨子抱著她往竹林深處走去。忽然她們來到河邊的草地上,床單被鴨子揭開了。鴨子再次將她抱住……。這時忽然傳來了仙母的聲音:“妹兒,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