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不是讓你去送信麼,你怎麼會被花瀲灩抓了?”
他抬頭想了想,一垂手,答道:“哦,對。因為那顆藥啊。”
我看他垂手那動作,心裏默默吐槽他不會是剛剛才想到這個問題的吧,那他被抓來這麼久在這小破牢房裏做什麼?學習怎麼做豬麼?
囧。
“哪顆藥?”
“就是我上次中毒的時候的那顆解藥啊!”
上次中毒,我想起那是在雲翔國的時候,可是當時楚玉寒明明也吃了那藥啊,不會也會有事吧,我一驚,打定主意等會要好好問問花瀲灩。
複又想了想,我吞了口唾沫,有些吞吐的問:“易少,那份信你給歐陽英華了麼?”
其實大業要吞並北冥的野心昭然若揭許多年,近年來更是邊境紛擾不斷。莫非池,莫非墨,雲涯那三個家夥都在北冥,我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何況戰爭就意味著流離失所,家破人亡,這些都不是我所願意看見的。
易思凡搖搖頭,歪了腦袋問我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了想,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良心,道:“你師父不是神機妙算麼,說不定她那份信不是給歐陽英華而是給我的,我想看看。”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話,這勇氣得多大啊。
我說完這話,易思凡不說話了,緊緊地盯著我看,安靜的讓人害怕。我隻感覺到自己的小心髒蹦蹦的亂跳。過了大概半分鍾,我訕訕然的決定來一句退場句:“你不想給也沒關係。”
他卻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想起來了,在這!”
說著他轉過身去,開始脫褲子。
我囧囧的側過頭,鬱悶之極。
易思凡將信交給我,我還沒來得及看,花瀲灩卻在外麵叫道:“阿靜,阿靜,你在哪裏?”
我飛快的將信塞到袖子裏,使了個眼色給易思凡。
他這回腦子靈光了,大吼大叫:“滾出去,老子誓死不從。”
我嘟嘟嘴,不滿的大聲嘟噥:“老娘就來問個路,你從不從和我有什麼關係。”
花瀲灩聽得到我的聲音,走了過來,繼續道:“阿靜原來你在這裏。”
我對他笑了笑,看見他身後那一身青衫打扮的齊青,那女人匆匆走來,臉色緊張的說:“瀲灩哥,靜姐姐不好了,黑無常死了。”
六鬼死了一個黑無常。
死人這事退開來看在紫煞眼中不算大事,因為死人這事他從小做到大,最為不陌生,隻要掛的不是自己和齊書賢,他管你死的是誰。
可這次不一樣,閻王殿裏閻王坐正,外麵交涉的事大多交給孟婆和判官做,牛頭馬麵管轄人員,而黑白無常原本掌管暗殺,這兩人江湖上就沒人知道長什麼樣子。小白自從娶了冷笑笑開始從良出現在眾人麵前,而黑無常卻應該是除了紫煞無人知道他的麵容。
所以,這事告訴我們,閻王殿裏有奸細,而且這個奸細是高層人員。
如此來看這件事就升級了。
花瀲灩帶著我回了他的小院,院子裏他已經布下了陣,他安置好我,便要出去開會,期間依舊是笑容燦爛。
我看著他笑心裏頗不是滋味。
“院子裏有食材,我回來我給你做飯。”
我聽他十分事媽的叨叨絮絮了一番,抬眼眼看溫柔如水的笑,紮眼的厲害。郝仁習慣溫順,而他習慣微笑。
“你能不能別笑了。”
“我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聽了他這話,我愣住了,對他很像灩劍卻不是灩劍,灩劍的白沙我現在都埋在夭穀的那株桃花下,清明重陽總不忘撒點酒給他做滋潤。
“我知道你不是他,我也不會把你和他弄混,他死了,我不會找代替品。”
他嗬嗬笑了兩聲,開了折扇便走。
我閑來無事將那封信拆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信的內容是木蓮罵歐陽英華沒人性,原因是歐陽英華為了發動戰爭,打算將自己的一位公主送過去給莫非池做妃子,然後再讓安排在北冥的探子把那位公主殺了,以此為借口來發動戰爭。
對此木蓮的評價是:腦子被驢踢了,這種手段能成功才是怪事,還不如把她送出去,幾率會大一點。
我對他們倆的評價就是很無語,真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