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木蓮跟他說,要找借口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讓他把安排在北冥的探子召回,演一場戲,讓探子刺殺一下他便可。複又叮囑了一下,叫歐陽英華讓那探子在北冥近期活動要頻繁一點,最好是立個功,做出點犧牲,在邊境上麵給點甜頭。
我真是覺得木蓮大姐很偉大,這種招她張口便來,拿歐陽英華的安全做買賣的事,全大業也就她敢提出來了吧。
木蓮姐表了一下態度,攻打北冥的最好時機是明年初冬,到時候她回隨軍撐場麵——我很懷疑,她一個摘葉飛花出去……
後麵她又寫了一句,其實你都心裏清楚該怎麼辦,少來煩我。你要再敢到三尺籬笆地報道,我鄙視你。
我囧,這倆口子,有完沒完啊……一輩子的冤家。
我想了想,默默地把信封好,這件事比較麻煩。
木蓮支持歐陽英華就等於大業百姓都同意他攻打北冥,莫非池是狐狸了點,可是說到為人,他和木蓮以及歐陽英華放一塊就是一個‘白雪公主’。他倆當年一塊作弊的時候,我們全班都一塊哭,這兩人太行了,科科滿分,而上課的時候木蓮向來是帶著我摸爬打混,紫宸師兄簡直就是她外掛。
後期要不是我和灩劍聯手,我基本上科科吊車尾,加上本來排行和年紀又最小,徹徹底底一小幺,若不是大師兄是個有良心的事媽,我就成了他們的保姆了。(= =)那就是一群不知尊老愛幼為何物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神界棟梁,中流砥柱……
所以我一向很同情除了第一任和現任天帝外的每一位天帝,真是很悲催。
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至於閻王殿的內奸案,誰該操心操心去,睡覺紫煞那妖孽是混蛋呢,姐姐我就算大概能推出來也不告訴你。
在屋裏坐久了,我覺得甚無聊,合了書決定出去折枝梅花回來泡茶,折了梅花的我頭頂飛過一片陰影,抬頭一看是隻鴿子。
甚好甚好,最近很久沒吃野味了,我折了一寸梅花枝,一彈。小鴿子垂直落下,我飛身一接,就很狗血的發現鴿子的腳下頭有點東西。
這叫什麼?
我再一次無奈的感歎,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喜劇。
見信就拆成為一種當下的習慣,何況他還沒封口呢,擱在現代它也就算是一明信片。
打開明信片,信是齊青寫給莫非墨的,我猜的沒錯,齊青果然最近在實踐無間道,隻是我不知道她幫的人到底是誰。紫煞?亦或者是......非墨?
我舉高了紙,仰頭仔仔細細的看,半透明的紙上黑色的字:非墨。我,懷孕了。
短短的一行小楷,我凝視了許久,有些疑惑和悵然,疑惑的是冷笑笑說齊青無法懷孕,悵然的是,短短一兩年的光景,滄海桑田,什麼都變了。
這信要不要給非墨?我看了看信,一轉頭發現花瀲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玩味的笑著看我拿著那張紙,那隻已登極樂的鴿子以及那支梅花。
他似乎並不等我的解釋,我看了看信,複又看了看他。將鴿子丟給他。
“沒見過人家看情書啊,做飯去。”
晚飯花瀲灩下了廚,做出來的東西尚算爽口,飯後我習慣性的搬了張椅子出去乘涼,把鳳羲,郝仁,楚玉寒挨個想了一遍後,心滿意足的淺嚐了口茶,嘖嘖嘴。
花瀲灩慢悠悠的搖著他那把扇子飄出來,端了碟點心出來,似乎也是心情不錯。
“晚飯還算可口?”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圖,不過想了想他現在是飼養主兼保姆,我白吃白喝還是不要太挑剔的好,不然人家罷工就不妙了。我們要以表揚為主,意見為輔。於是我想了想,禮貌的如實回答:“味道很好,我沒想到你那麼會做飯。”
他微笑著點點頭。
“家師從小就教育我:要俘虜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俘虜一個女人的胃。”
我幹笑兩聲,“敢問花孟婆,您老師承何處啊?”
如此經典啊的話居然從一個男人口裏說出來,真是巨雷,那位那麼家庭主男啊。
“家師以前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弄情公子。”
弄情公子,我怎麼覺得聽著怎麼耳熟呢?
對對對,某人好像和我說過,說當年江湖上兩位公子非常有名,泡妞界的泰山北鬥,一是花瀲灩他爹武林公害蝶戀公子——花月吟,一是弄情公子,誰來著,好像姓易。
“不過自從家師開始追求落花木族主母以後江湖上這麼叫他的人便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