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個!不好好在病房裏呆著跑什麼?快回去!”溪南病房裏的小護士追了過來,強製性的把溪南和韓勁麒拉回病房。溪南盯著天花板,白色的,慢慢的白色泛出花來,花朵中南思禹在對著自己微笑,溪南伸手去抓,一下就抓住了他。“思禹,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你也別走!”南思禹不說話,隻是笑著。突然警鈴大振,南思禹突然消失在一片白花之中。“思禹!不要!”林溪南拚命喊道,邊跑邊拉,去始終抓不到南思禹。
“溪南!快醒醒!是南的病房!”韓勁麒搖著林溪南的胳膊,溪南一下醒了。“思禹不行了?”說著拖著病體就往ICU跑去。
病房內擁滿了醫生,他們圍著南思禹在操作什麼,儀器的聲音在整個病房裏十分刺耳。醫生拿著一對巨大的電擊儀器在南思禹的胸膛上電擊,而毫無反應的南思禹如同玩具一般,被吸起跌落。林溪南喊道:“思禹……”隻覺得一顆心也跟著南思禹的身體起來跌落,那監控器上的心電圖卻始終如一,平直的如同沒有盡頭的直線,而長音也依舊沒有恢複到有節奏的跳動。林溪南仿佛跌入了黑洞,身體靈魂都被無盡的黑暗吸入,直至癱瘓。林溪南終於支撐不住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耳邊隻剩下單調的儀器聲和韓勁麒的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好久好久,林溪南睜開眼睛,還是那抹白色,隻是沒有了花紋,沒有了南思禹。林溪南將頭歪向一邊,南思禹也正看自己。南思禹一直都是蹦蹦跳跳的,為什麼這次的臉色這麼蒼白,就連一向紅潤的嘴唇都不再鮮紅,南思禹伸出手,林溪南也用力伸胳膊去碰,手指冰涼。溪南一滴淚滑落,“思禹,你還是把我帶上了!”南思禹微微搖頭,“不是,是你把我帶回來了!”
“我?”林溪南還在疑惑,推門聲響起,“主任,就是他,剛脫離危險,就不在ICU多觀察一下,非要來這裏。”溪南隻看到眼前一堆白大衣晃動,“我們倆都醒了?”溪南低聲問。
“那你以為呢?”韓勁麒從白大褂中擠出來,“真受不了你們。搶救南思禹一個人都夠麻煩了,還得連帶著你!”
“我隻記得我在病房外暈倒了。”林溪南說,“我看不到南思禹的心跳,還以為沒救了呢!”
“是沒救了,”南思禹說,“隻是冥冥之中聽到一個聲音說,溪南,來人啊,這裏有病人昏迷了!我想溪南這個家夥可不能出事,一著急,我就醒過來了!”南思禹咳嗽了下。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現在都要休息,少說話!”為首的大夫說道。林溪南看著他忽然反應過來,“您是勁麒的父親?伯父,給您添麻煩了!”
“我不是說了要休息?”韓父看了看身後的護士,“就在這個病房吧,把我那個倒黴兒子也放進來,省的三個人亂跑。”
韓勁麒撓撓頭,三個人互相看著,終於釋懷的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