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把我辱罵一頓後,氣憤地摔門而去,或許,她本想回家和那個男人做一些神秘的事情,卻不想讓家裏的兩個後輩攪擾了她的好事情,此刻,她把所有的氣都衝在了歐陽光子身上。
劉超在挨了媽一頓罵後,又滾回他的房間玩遊戲去了。
屋裏,空氣頓時凝固,變得像家裏剛辦完喪事一樣,讓人窒息得快喘不過氣來。我的心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這荒唐的事情使我在身理和心理上都是極大的侮辱,我開始討厭這個家庭。
熾熱的陽光炫耀著它那凶狠的氣焰,窗外那早上還依然昂立的花朵現在已是像受傷的孩子,聳拉著腦袋,沒有了一點生機。
此時,我才發覺,我的心不知在何時,已是萬般憔悴。
站在陽台,麻木的我才發覺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多麼的渺小,沒有人關心,那怕我縱然從樓上跳下死去,腦漿四溢,鮮血外流,也不會有誰為我這個柔弱的女子掉半滴眼淚。也許有慈悲心腸的男女頓住腳步,會為我這個薄命而貌美的女人離開這個多彩的世界說上兩句惋惜之語。
我家的對麵,住著一個瘦高個的大男孩,他搬來一個月後的一天,我知道了他的名字,白帆,畢業後自己開了一間酒吧。
白帆是個喜歡種花的男孩,每天黃昏,他都會出現在陽台上,為他那些嫩美的花草精心澆水。
望著對麵那些綻放的花兒,雖然被驕陽烘烤得豪無鮮姿,但她們依然勇敢地與烈日拚搏著,突然,我沒有了想去死的勇氣。
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對麵那個充滿朝氣帥直的男孩。
白帆坐在吧台前,兩手托腮,全神貫注地凝視著角落處兩位時髦的女孩,連續幾天晚上,她們都會在同一時間來到白帆開的這間酒吧—一米陽光。每次,她們都會叫同一樣的酒水,一瓶葡萄酒,兩杯鮮橙汁,然後坐在角落裏,像快樂的天使一樣嬉笑著。
作為一個生意人,白帆很想知道這兩個女孩子喜歡到這裏來消費的原因,雖然幾天的時間了,但白帆沒有和她們說過一句除工作以外的話。
“老板,你在想什麼呢?”白帆身邊正在調酒的女孩問他。
白帆說:“我在想那兩個女孩”。白帆朝角落裏一指。
那個正在調酒的美少女詭秘地笑了一下,似乎在她的眼中藏著什麼秘密。
女孩說:“你喜歡她們?哦,不,是喜歡她們中的哪一個”。
白帆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對這兩個女孩子特別的留意,難道是她們的青春和時尚。
“那是?”女孩追問道。
酒吧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靚麗的女人帶著憂傷的表情走了進來。
白帆快步從吧台轉了出來,將女人帶到一個位置上坐下。
白帆問她:“光子,你怎麼想起到我的酒吧來啦?可是稀客啊。”
光子說:“我心情不好,突然想到你這裏來坐坐。”
白帆看著光子憂鬱的眼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才好。他衝著光子甜甜的一笑,帥氣的白帆笑容十分的迷人。
“喝什麼呢?我請客”。白帆起身,準備親自為她調酒。
“隨便吧。”
白帆說:“那就來杯薄荷朱麗浦,我調得還不錯,清爽可口,包你滿意”。
角落裏的兩個女孩看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對這個她們不認識的女人充滿了羨慕的眼神。
十分鍾時間不到,白帆端著調好的酒走了過來。
“嚐嚐看,感覺怎麼樣?”
光子用釺細的雙手捧起酒杯,輕微的吸了一口,點點頭。
“不錯,不錯,薄荷的味道,清新怡然的感覺。”
白帆一抬頭,見角落裏的兩個女孩正朝這邊看來。
白帆說:“光子,你坐一下啊,我去招呼一下老顧客”。
光子也看到了那兩個漂亮的女孩,對白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白帆起身,朝角落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