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秀芝有些火了。
“既然這樣,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高博一點記憶都沒有。他隻記得,那天晚上,葉晴染在公司加班,偌大的家裏隻剩下他和小保姆。高博從電腦室出來正準備洗漱,抬頭看到施秀芝正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她含羞帶嬌地跟高博說,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遠離家鄉遠離父母,她希望高博能給她一個麵子,替她慶生。
高博沒往別處想,他從小就沒有階級觀念。他一直認為,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不同的僅是分工不同。
一個女孩不容易,孤身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漂泊。在高家當保姆更不容易,不僅要侍候好難搞的女主人,同時還得服侍好一大家子人。
他欣然答應。
來到樓下餐廳,沒想到施秀芝準備的很齊全,幾個熱菜幾個涼菜,還備有紅葡萄酒。
高博沒從見施秀芝喝過酒。施秀芝笑著說,無酒不成宴。
高博平時有幾分酒量,可那天不知為何,喝了兩杯紅酒便上頭了,很快就不醒人事。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衣衫不整的施秀芝坐在床沿低低地哭泣。
看了看床上混亂的場景,高博嚇得魂飛魄散
施秀芝卻反過來勸慰他說,這都是她自願的,不怪他。
高博自責不已,他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眼看著葉晴染就要加班回家,高博隻能對施秀芝說,他願意補償她,不管提什麼要求他都願意補償。
原以為施秀芝會提出金錢之類的補償,沒想到施秀芝說,讓高博帶她去劇組,她想當演員!
高博愕然,隨即為難地說,這不太可能,她一個做家政的,沒學過表演,很難進入這一行。
施秀芝好象早就準備好似的,從圍裙的口袋裏拿出一綹材料遞給高博。
高博一看傻眼了。
施秀芝竟然是某傳媒大學表演係的應屆畢業生!
這怎麼可能?大學畢業來當保姆?
施秀芝也不多解釋,隻是讓高博上電腦查去,如今的畢業證書上的編號在電腦上都能查到。
查找的結果是,施秀芝沒有說謊。
高博想來想去,隻能同意施秀芝的要求。他甚至想,讓施秀芝離開高家也好,免得在家裏生事。這事一旦被葉晴染和家人知道那可要世界大亂了,他不敢想像。
雖然,這件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願。
可無心之事,誰又能相信?
原以為施秀芝離開了高家就永遠地離開了,沒想到轉了一個圈她又轉了回來。
高博一聽說施秀芝辭了劇組又回到了高家,頓時慌了神,在鄭導麵前磨了半天才請到了一個星期的假。
他要讓施秀芝離開,遠遠的離開,無論花怎樣的代價都要讓她離開!
“我隻問你,你真的要在我家待下去?”
施秀芝天真爛漫地點了點頭。
“無論怎樣都要這樣做?”
嗯。
“好!”高博一拳頭打在假山上,山體的堅硬與尖利,並沒有讓他感到疼痛!“施秀芝,你這是成心不讓我好過!既然這樣,我無話好說,自作孽不可活,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施秀芝撲過去,捧起高博的手,大叫:“高博哥,你的手流血了。別動別動,我去拿藥箱。”
高博一把推開,扭身就走。
施秀芝站在原地,看著高博微有些佝僂的背影,心裏有些矛盾了。這樣堅持下去有用嗎?隻能讓高博更加討厭與排斥吧?
她抬頭往後看。
窗後站著一個人,正似笑非笑地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