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有些坎必須跨過,別人是替代不了的。
“莫總,你受傷了!”接莫津上了車,蘇堅這才發現他的肩頭一片血淋淋,很是嚇人。
莫津取出一方帕子按住自己的傷口,恨聲道:“饒四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朝我放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就早沒命了。他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道上的人群起而攻之嗎?”
知道他在氣頭上,蘇堅說話也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說:“莫總,聽說自從饒四爺被警察臥底擺了一道後,行事就陰辣了許多,我想紀小姐這下落到他的手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命?”
莫津微微一愣,不由又想起了那雙靈動的眼睛。
然而多年的涉世手腕讓他的心腸已然堅硬如鐵,想到紀念念那種投懷送抱還死端架子的性子,他的心底多少還是有點不悅。
輕哼一聲,將心底的那份悸動抹平,想到饒四爺費盡心機隻抓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心裏的火氣就散了一大半,輕笑出聲:“他饒四如果以為可以拿紀念念來同我談條件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開快點,我想他是不會輕易放我們下山的。”
蘇堅點頭,加快了行車的速度,但山頂設了許多路障,他們舉步維艱,走了半個多小時才隻開了一半的路程。
忽然雪亮的燈柱中出現一道人影,張開雙臂攔住車子。
蘇堅急急刹車,他認出對方是誰。
回過頭他結結巴巴的對著莫津說:“是紀念念。”
莫津也是一愣,呆呆的透過玻璃窗看著她,一股失而複得的陌生情緒在心底彌漫。
他打開車門讓她上來,其實他不是不警惕,但他一貫紳士,外加這回又利用了她,心底多少都有點虛。
他看著她,試探的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紀念念像起來像是嚇壞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話都說不清:“我……我上完廁所覺得廁所前麵的那片草坪很美,就坐在那裏看著夜空……忽然我就聽到了槍聲,我躲在草叢裏沒敢動……透過草叢我看到了你的車,所以……”
莫津聽她這麼一說,便徹底的放下戒備,伸手將她摟進懷裏,“怪不得我當時叫你的時候都沒人應,原來早就溜出來了,害得我白白的替你擔心。”
甜言蜜語他說得很順口,從來就不分時間場合。
紀念念嘴角苦澀的一扯,躲進他的懷裏,身子瑟瑟發抖,一雙微顫的手在他的身上輕移著,突然摸到了他身上的血漬,更是嚇得驚惶不已:“你怎麼受傷了?好多血……你不會死吧?怎麼辦?快快快,去醫院啊。”
她楚楚可憐的如同風中嬌花,莫津心底一暖,柔聲安慰著:“沒事,小傷而已,死不了……”
了字剛剛離開唇畔,他就痛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他的腹部插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柄還握在紀念念的手裏。
他難以置信,又不願相信。
紀念念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嚐試著忘記項昕,嚐試著讓自己喜歡上你,眼看著我就要成功了,可真相……”
她頓了一下,聲音變得哽咽,“我們相遇,你對我一見鍾情,為了得到我你不擇手段,甚至逼迫陷害我。我雖然在心底痛恨你,但也不是全然沒有一絲歡愉。何況你又我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用心,我發現我即使成功了,我即將就可以忘記項昕,即將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你,過著簡單卻又幸福的生活。”
“多美的夢啊,美得跟仙境似的,我很高興我能有幸找到一個視我為公主,願意將我捧在手心裏的男人。說真的,我真的情願在這個夢裏永遠不要醒來。可是美夢遲早有醒來的一天,直到那一天我才發現,原來那些逼迫我的事情統統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