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四爺回頭下下打量了紀念念幾眼,嘴角微微抽搐幾下,然後對著項昕輕點下頭:“好吧,就給小昕你一個麵子。你把她帶回去吧,別再讓她和莫津攪在一起,以免我哪天失了手誤傷了她。”
項昕對著饒四爺淺笑,不無感激的說著:“謝謝四哥手下留情。”
低頭看向紀念念,眼底卻是風暴彌漫。
紀念念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反倒輕笑了起來。
她笑著問項昕:“項總,你覺得我像不像個傻瓜?”
項昕的心底被她的話微微一刺,對她伸出手,大度的說著:“人活一生誰不會遇見個人渣?你也別放在心裏了,以後就乖乖的跟著我吧。”
紀念念沒有伸手,依舊怔怔的看著他。
就在項昕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的時候,她猛從地麵上一躍而起,一把推開他拔腿便往莫津撤退的方向追去。
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清楚,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自己?他到底哪裏看自己不順眼了,竟然如些煞費苦心的想整自己?
最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做好單獨麵對項昕的心理準備!
項昕看著她逃離自己,卻沒有令人追上。
人生在世,有些坎必須跨過,別人是替代不了的。
“莫總,你受傷了!”接莫津上了車,蘇堅這才發現他的肩頭一片血淋淋,很是嚇人。
莫津取出一方帕子按住自己的傷口,恨聲道:“饒四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朝我放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就早沒命了。他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道上的人群起而攻之嗎?”
知道他在氣頭上,蘇堅說話也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說:“莫總,聽說自從饒四爺被警察臥底擺了一道後,行事就陰辣了許多,我想紀小姐這下落到他的手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命?”
莫津微微一愣,不由又想起了那雙靈動的眼睛。
然而多年的涉世手腕讓他的心腸已然堅硬如鐵,想到紀念念那種投懷送抱還死端架子的性子,他的心底多少還是有點不悅。
輕哼一聲,將心底的那份悸動抹平,想到饒四爺費盡心機隻抓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心裏的火氣就散了一大半,輕笑出聲:“他饒四如果以為可以拿紀念念來同我談條件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開快點,我想他是不會輕易放我們下山的。”
蘇堅點頭,加快了行車的速度,但山頂設了許多路障,他們舉步維艱,走了半個多小時才隻開了一半的路程。
忽然雪亮的燈柱中出現一道人影,張開雙臂攔住車子。
蘇堅急急刹車,他認出對方是誰。
回過頭他結結巴巴的對著莫津說:“是紀念念。”
莫津也是一愣,呆呆的透過玻璃窗看著她,一股失而複得的陌生情緒在心底彌漫。
他打開車門讓她上來,其實他不是不警惕,但他一貫紳士,外加這回又利用了她,心底多少都有點虛。
他看著她,試探的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紀念念像起來像是嚇壞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話都說不清:“我……我上完廁所覺得廁所前麵的那片草坪很美,就坐在那裏看著夜空……忽然我就聽到了槍聲,我躲在草叢裏沒敢動……透過草叢我看到了你的車,所以……”
莫津聽她這麼一說,便徹底的放下戒備,伸手將她摟進懷裏,“怪不得我當時叫你的時候都沒人應,原來早就溜出來了,害得我白白的替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