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華皺眉，“你們打算到城主府搞什麼東西，叫我一個人去！再說把一個女人送到城主府，是誰下的規定，太猥瑣了。”
莊衛尷尬道，“這邊開放，風氣如此，是由城主動手，叫暮成娘娘沾了人氣，庇佑晉地出港之人。”
寇華不可置信，“難道是妖精打架？”
莊十一以前逗過陸十七好多次，凡說到人倫之事便以妖精打架代之。
如見他見寇華如此說，隻好承認，“是，你說是妖精打架，就是妖精打架吧！不過你放心，我們都安排好的，不會叫你吃虧的。”
寇華不悅，這真不是個好買賣。
寇華不想接此事，端漓更不想她惹這事，莊衛回去把念頭一說，端漓立刻道，“不可能。想法子派人去接柔姬，她怎麼會跳舞？她怎麼能去跳舞！”萬一真想法子叫她贏了，難道還要麵對城主那個老色狼？
“可是這都封港了，沒多少時間了啊！十哥，五年啊，五年，下一次能得這個機會還要等五年，到時候那柔姬能不能跳還不一定了。”
“那她，也不會跳舞吧？你怎麼病急亂投醫了！”
莊衛道，“我試探過了，夏辰本就很靈敏，她自己也說能劍舞。我們不過隻差個人，反正彩瀾球早就備好了，不管是誰，還不都能捧上去！”
莊衛小心翼翼的看著端漓，“再說了，她模樣也算差強人意，又帶著武功在身，想必也不容易吃虧。”
“不行，不行。”端漓不肯答應。
“三公子，機不可失啊！”自從端漓不拿他當侍衛看，他也很少在端漓麵子叫他三公子了。
暮成娘娘謝幕節大開，第一天就是複成班的段姬出場，滿城人聲鼎沸，水泄不通。
段姬今年已經二十三歲，第一回參加如此大節的時候，她才十三歲。她贏過二次，初次是嶄露頭角，十八歲那年，已無人敢在海城與她爭鋒。
如今這年紀，算是舞者極限了，這也恐怕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暮成娘娘節。
這段姬一年隻與城主歡好一次，到如今，入城主府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奈何城主就喜歡這一套，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有了城主做頭，她的彩車不一刻就被彩瀾球扔得滿滿當當，班主早有了預備，舞畢又有複成班的其他上演戲，彩車繼續接球，一日下來，足足拉走了三大車，可算是破了上一次段姬自己的記錄了。
寇華看了一天，莊衛來問她有何感悟，寇華直接回了一句，“你們去找別人吧！這活我也做不來。”
“姑奶奶哎，那舞姬如何也進不來了。十哥早就托了個班子給她報了名，如今都把日子拖到最後一天了，你想讓暮成娘娘節空場？”
“明明是你們操作不當，什麼叫我想讓它空場。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看我這樣子像能跳舞的嗎？還趕鴨子上架了！”
莊衛見寇華不再搭理她，苦苦求道，“哪怕你不會跳舞上去耍一時棍子，搞得人眼花繚亂，我們早備了彩瀾球……”
端漓到底還是想了法子接來了柔姬。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架子那麼大，必要約定了時間才出門。那柔姬是清江人，從小吃得是流質，養得是無骨身段。海城封得太死，端漓搞了架小船去接她，挨了點水，入了海水就生病了，真是燈做的。
莊衛再來求寇華，姿態放得更低了，說是隻要她上場，隨便動一動，就給她準備北上的船，還會停靠在富州港等她。
寇華疑道，“若是這麼簡單，為何不重新選個女人？海城裏，你肯出錢，還怕沒人？”
莊衛道，“隻能是我們信任的人。”
“那柔姬？”
莊衛不在乎道，“她雖有傾國舞姿，可惜是個命短的！”
“你們要殺人滅口！”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黑旗寨的人有這麼卑鄙嗎？”
還有誰能比你們卑鄙？“你們不會也要殺我吧！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和端漓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答應給我船？估計我要到閻王那去討了！”
莊衛急忙解釋，“你想到哪裏去了！那柔姬，身子太差，雖有一身好舞藝，不過已經活不長了。十哥答應給她安排家人，她才南下的，估計跳完這一次，離死也不遠了，不然哪裏找這樣一個合適的。還要她心甘情願的給我們開門。”
“什麼門？”
莊衛支支吾吾不肯再說，直說等她能拿了彩車進了城主府再說。
這彩瀾球，都是海城人在暮成娘娘廟領的。段姬卷走了三大車，後頭的餘量就少了，接連幾天的舞者，都不過得了小半車。
端漓早幾年就從海城周圍收了好多人在暮成娘娘廟求了彩瀾球，雖說這玩意難造假，不過他早有籌備，幾年的貨，分了好些人手，就等寇華上場，不動聲色的倒進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