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距離蘇暖短暫卻一波三折、豐富多彩的“職場生活”過去已經十多天,而蘇暖也再次回到了“上課、打工、圖書館”這樣三點一線式的生活當中。雖然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但是每天一成不變的話,說好聽點那叫“簡單”,說難聽點叫做“乏味”。雖然蘇暖本人並沒有多大感觸,但是和她同一寢室的另外三個妮子看不下去去了,總是想要拉著這個一天到晚忙掙錢的女人出去散散心。
所以,當半個月之前——也就是五一放假前夕——蘇暖他們學院宣布要在五月下旬組織一場以“豐新生富課餘文化活動”為主題的郊遊活動的時候,張小小、董琳就像是膠皮糖一樣不停粘著蘇暖讓她一起去,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夏藍也難得出口相勸。
其實蘇暖現在雖然仍舊在打工,卻遠遠不必如同最開始那般辛苦。首先,就算她再怎麼樣和冷夜“劃清界限”,吃穿住宿的負擔在“寄宿”過程中仍舊小了不少;其次,蘇陽的身體已經大致康複,不需要再支付額外的醫療費用——況且最近蘇陽的醫療費都是冷夜支付的;還有一點就是,自從上一次蘇義、沈靜華那極品的兩口子取得了蘇暖巨額保險金的代領權限,又貪得無厭地把目光轉向了蘇陽的那一份。不過他們也知道蘇陽絕對不可能輕易答應,為了示好,從三月份開學開始,他們擺出一副“監護者”的嘴臉,為蘇暖兩姐弟提供了每月五千的生活費,這樣子以後“借錢”的時候才能更加理直氣壯——反正保險金的零頭都有十好幾萬,他們不在乎這一點“投資”。
蘇暖和蘇陽對於他們這種“用別人的錢收買別人”的做法都是又好氣又好笑,然而他們才不會假裝清高做“不吃嗟來之食”的扭捏矯情狀,那樣根本毫無用處,吃虧的總是自己。所以他們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這筆“生活費”,畢竟它可以緩解相當的經濟負擔呢!
雖然父母的冤死仍舊像一副無形的重擔壓在蘇暖肩頭,然而總不能為了艱辛的前路而放棄生活中所有的歡樂風景不是麼?蘇暖從不是一味沉溺於哀傷沉重而不可自拔之人,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略略思索之後,蘇暖答應了和大家一起去郊遊——這也就是當初蘇暖回別墅取東西的原因,也是隨後一係列事情發生的“前奏”。
郊遊本著資源的原則,然而考慮到安全、任務分配等因素,領隊老師要求分組同學最低不能少於三人,每組至少有一名男生,尤其按照計劃,中午的那頓飯是“野炊”,所以少不得有些搬鍋搭灶台之類的“髒活累活”,這時候自然要男同學出馬。
蘇暖這一組一共有六個人:她們本寢室的四個姐妹自然是不能分開;白子桓聽說蘇暖參加郊遊,自然也要過來;而還有一個人,就是一心擔憂“老板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們兒”會不會“走歪路”的洛辰。其實按理說這兩個男生並不在本次“活動”的參與人員範圍之內——白子桓雖是新生,但不是和蘇暖她們同一院係;至於洛辰,那根本就連新生都不是。可是這一次參加郊遊的男生偏少,而且名額也沒有達到上限,因此領隊就默許了這兩位“不速之客”的參與,條件很簡單——出力幹活!
於是乎,郊遊六人組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其實之前一天天氣預報說會有雷雨,所以大家都有些擔心今天是否能夠成行。好在老天爺夠意思,一大清早太陽就掛在天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明媚,於是乎在大家的歡呼聲中,一輛大巴載著報名參加郊遊歡呼雀躍的同學們,迎著晨光踏上了出發的旅程!
雖然所謂的“郊遊”距離城區並不是很遠,然而畢竟大家很少有這種集體出去遊玩的經曆,因此一路上所有的人都顯得有些興奮過度,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原本車上由於人多擁擠而散發出的微微汗漬的味道也變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外麵的景色不斷地後退,不斷地變換,原本鱗次櫛比的高樓漸漸被矮小的平房代替,平房又漸漸地被栽種在公路旁邊筆挺地樹林和遠處廣袤的綠野代替。看著遠處綠油油一片隨風起伏的波浪,大家都忍不住把腦袋湊帶車窗邊上,盯著那些成行成排的作為議論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哇!這好像是玉米田!現在就長這麼高了?真想去偷兩穗回來!”
“拉倒吧你,現在都還沒熟呢,得等到秋天的時候——少說也要我們放完暑假呢。”
“這邊是什麼?水稻麼?”
“我看像是小麥,水稻怎麼會沒有水呢?”
“我聽說也有不需要水田的稻子……”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雖然大家都是已經上大學了的人,但是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從來沒有接觸過農村生活、從小生長在鋼筋水泥環境下的孩子,因此眼前的綠色農田雖然可能是在互聯網或是電視上看到過,大家還是好奇寶寶一般不停地盯著眼前的“實物版”議論紛紛。於是在農村生長或是去過農村的人就開始為大家滔滔不絕地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