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非常、堪比大戰爆發的咖啡廳中,所有的人都看著蘇暖拿著一隻剛剛讓冷夜吩咐手下找來的精巧的約莫圓珠筆大小的袖珍式手電,滿是好奇地看著蘇暖要怎樣證明那墜子是屬於她的。隻聽到蘇暖緩緩說道:“這墜子是我的生日禮物,之所以說它是‘獨一無二’,並非僅僅指外觀的造型,還猶豫這墜子裏鑲嵌了一張我和爸媽和弟弟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那也是我最為珍貴的回憶。”蘇暖看著那雕琢精美的鏤空墜子,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懷念。
“哼,那這麼說來這墜子一定不是你的。”原本佩戴墜子的女青年冷哼一聲,“因為這墜子更本不是能夠開合的設計,更別提什麼照片了。”
“不,這張照片並不需要那種開合式的墜子作為相框。”在大家疑惑的眼光中,蘇暖示意店員將所有的燈熄掉,然後走到一麵潔白的牆麵前麵一手持項墜使得它的正麵衝向牆麵,而另一隻手則將袖珍手電對準那墜子,打開開關。
下一瞬間,人們驚訝讚歎的目光便集中在蘇暖所正對的那一麵牆上。
“啊……這是!”
“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還真是‘獨一無二的防偽標識’呢……”
潔白光滑的牆麵上,手電的光芒透過鑲嵌在吊飾中央晶瑩剔透的寶石上,卻在牆麵上浮現出了略顯暗淡而輪廓清晰的影像。影像中有四個人,父親母親分別從左右擁抱著女兒和兒子,一家人臉上都浮現著幸福溫暖的笑意。而中間那名小女孩雖然顯得多了幾分稚氣天真,然而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那是小了幾歲、數年之前的蘇暖!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蘇暖看向之前那名女青年問道:“這次你還有什麼疑問?”這下子可謂證據確鑿,即便那女青年再怎樣不願意,這下子也要物歸原主了。蘇暖握著那失而複得的墜子,一時間感慨萬千。
大家討論一陣子之後,燈再次亮了起來。一名警察上前說道:“項鏈的事情既然弄明白了,關於這次你們聚眾鬥毆的事情,還是請和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這一句話霎時間將蘇暖從自己的回憶中炸離回到了現實中來。她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大蓋帽同誌們,額角抽搐:是啊,怎麼把這一茬事給忘了呢……
於是乎一行人馬上就要麵對警察局一遊——雖然以冷夜的能力自然可以免去這次行程,不過蘇暖還要詢問這吊墜是從哪裏弄來的,又是此次事件的相關人員,因此自然要同行。不過有一件事情她頗為苦惱:不管自己如何好說歹說,那女青年總是閃爍其詞,東拉西扯,就是不告訴她這項鏈是從何而來。蘇暖雖然著急,卻也隻能幹著急。
作為隨身保鏢以及相關人員,何大小姐也是要跟去的,不過冷夜卻沒有同行,隻是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刷刷刷”幾筆隨後塞給蘇暖,說道:“你用得著這個。”蘇暖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冷夜簽章的空白支票。看看咖啡廳內亂七八糟的狀況,蘇暖歎了口氣將支票收好。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在場其他人的眼睛。咖啡店員一臉欣慰:這下子我們的損失賠償費有著落了~暗中掬一把感動欣慰的熱淚;警察同誌們一臉豔羨:nnd,我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掙的錢還不夠還房貸,人家卻可以支票隨便開,數額無上限,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而那幾個已經從滿地翻滾的挺屍狀態站起來的混混霎時間看向冷夜的目光就像是看見了金主,立即有人衝過去拉住冷夜惡狠狠道:“你們的人把我們哥兒幾個打得渾身帶傷,難道不應該賠償麼?!”
冷夜麵色冷淡地看著對方,隻把那幾個毛頭小子看得心底發毛,朋克頭外強中幹地瞪了冷夜一眼,指了指自己被何如楓踢得發青的臉頰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嗯?!”
“幾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冷夜平靜地答道。
“……”對方啞然。不得不說,其實冷夜有的時候也是一句話能將人氣得內傷的。
“把我們打成重傷,你……你得負責賠償醫藥費!”黃毛男氣得渾身發抖,堪比中了羊癲瘋一般指著冷夜氣急敗壞地大喊。
“哦?你說‘重傷’?”冷夜掃了一眼那幾個小混混,又瞥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裝作小透明企圖逃過自己發難的某人,反問道,“那倒是要好好鑒定一下是幾度傷殘。不過你們沒有達到‘重傷’的程度,我將向法院提出上訴告你們誹謗。啊,另外剛剛好像是你們先出言輕佻,也是你們先動手,所以還要申請讓你們賠償我的人精神損失費,還有這咖啡廳的損失費你們也要承擔一部分。如此說來——”再次掃視了一眼已經麵無人色的一幹小混混,冷大總裁一錘定音,“你們不是要將牢底坐穿,就是下半輩子要成為錢奴了。”
蘇暖與何如楓看向那幫混混的眼光已經完全變成了同情:千不該萬不該,你們這幫人的人品啊……勒索誰不好偏要去招惹冷夜?!基本上下場隻會是很悲慘的!
而此時幾名小警察看著冷夜的目光也滿是忌憚,雖然從冷夜出現他們就隱約意識到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無比堅定了一個想法:若非不得已,千萬不要招惹這個人,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