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馬車裏頭,除了蓋在濮陽越身上的毯子,實在沒別個東西,敢情,要自己脫一件外套?
可那根說自己脫了外套就剩下若隱若現的粉紅肚兜讓他十分把持不住的小竹子就在車外,讓自己情何以堪?
那便掀去濮陽越的毯子吧,指望他別被突然冷卻的溫度驚醒而宰了自己才好。
於是伸出爪子欲挪走他放在毯子外頭的手……
可是,那跟銅盒一般滾燙的東西是什麼?是他的手嗎?
白嵐果大驚,仔細一探,果不其然,他的手,跟燙手山芋一樣滾熱滾熱的!
再壯著膽子去摸他的額頭,也燙得超乎常人體溫,讓白嵐果一下子慌了神,顧不上什麼銅盒什麼火龍膽了,按照這個溫度,在醫學上是要直接燒壞腦子的!
萬一這個時候濮陽越睜開眼睛說一句:“你媽貴姓?你哪位呀?”,白嵐果會暈過去的。
於是急急跳下馬車準備去找廖執事,卻在進了酒肆之後,迎麵撞上正走出來的趙玉兒。
“你怎麼在這兒?”出於本能,略帶敵意地問道。
她卻回得若無其事:“我是跟著太子一道來的,一直在這兒等他,聽說他回來了,卻睡在了車上,怕他著涼,給他拿了條毯子。”
“他車上有毯子!唉……不是,他現在不需要毯子!”白嵐果有些急躁、語無倫次,一把拉起趙玉兒往馬車走,“你是大夫你應該有法子,他現在體溫超常,十分詭異,若再不救治,我恐怕他燒壞腦子,既然你在也好,快進去看看!”將趙玉兒推入馬車,還不帶給人家反問一句:“你怎麼也在這兒?”,儼然自己才是女主人一般。
許青竹在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問:“怎麼回事?”
“太子發高燒了。”
“那火龍膽呢?”
“火……火龍膽……還在他手上。”
“太子發燒這麼好的事,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趁機把東西奪來,還替他求助,我看是你腦子燒壞了吧?”
許青竹去摸白嵐果的額頭,被白嵐果煩躁地甩開:“別煩我,我這不是給急壞了嘛?”
“那太子跟你非親非故,他生病了你急什麼?”
白嵐果撓頭發:“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還迷糊呢,上回聽你說太子是你二師兄……”
許青竹話音未落,就被白嵐果欺身逼近捂住了嘴巴,威脅道:“這是秘密,休得亂說,否則殺你滅口!”
許青竹哼哼冷笑表示不信:“就憑你?”
白嵐果挑眉,瞪他,卻拿他沒轍。
許青竹笑得愈發妖魅,帶著挑逗:“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太子爺?”
白嵐果搖頭,回得啥有急事:“沒,我喜歡約翰尼德普。”
“誰?”許青竹徹底懵了。
“加勒比海盜船長。”
“誰?”
“我的偶像。”
“誰?”
“太子爺出來了!”抬眸望見簾子從內被掀起,白嵐果急忙迎了上去。
見她如此殷勤,許青竹在旁哼哼唧唧:“看那猴急樣兒,還說不喜歡人家,喜歡什麼……汗你沒譜,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