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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夕了悟。行啊,小丫頭。挺會利用資源。“你就不怕我怪你利用我?”

“不怕。”嚴四小姐小摸樣挺得意:“嬤嬤說姐姐是真正的貴人,根本不在乎旁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所以我也不用隱藏心思。好好巴結著就行。運氣好得了眼緣是我的福分,以後自然有我的好處。運氣不好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可再失去的了。”

“……哈哈哈哈。”殤夕大樂,這個魏嬤嬤是挺有意思。還真讓她說對了。殤夕確實不在乎什麼真心。真心是什麼?背叛代價的衡量標杆而已。就算人人在她麵前演戲,她也有足夠資本讓這些人演一輩子。“你戴珠子好看,回去我派人送你一鬥。讓你變著花樣戴。”

嚴四小姐其實不喜歡珠子。但從這天起,她一輩子都隻戴珠子,再沒戴過別的。

關於那個六姨,確實對殤少傑起過心思,想進府做二房。不過也隻是稍微試探就不了了之了。嚴四小姐忌憚她是因為她和小周氏關係好,人又聰明,常給小周氏出主意。

原大將軍壽誕過後不足一個月,周六小姐便匆匆出嫁了。嫁的不錯,對方年輕有為,資財豐厚。家庭成員也比較簡單,沒那麼多糟心事。就是地方遠了點兒,關外。

殤夕事後大歎:女人的名節真是太靠不住了。隨便怎麼算計都中招啊。

嚴四小姐得殤夕眼緣,常常受邀前去陪伴。這件事很快成為京城新話題。因為殤夕性情古怪且任性。除非她下帖子請的人,否則誰來也不見。而接過她帖子的,目前隻有嚴四小姐。有人攛掇嚴四小姐,想一起去見見殤夕。誰知嚴四小姐頂頂認真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就是我,沒接到帖子自己去的話,一樣是連門也進不去的。”

即使這樣,嚴四小姐的行情也已經明顯水漲船高了。各種聚會都忘不了她一份。不過兩三個月,連睿王府清雅郡主的清茶小聚,都派人下帖子邀她。這已經是京城同類聚會中最高級別的存在了。以前她是想都不用想的。不過,她沒去。

“當然不去,我又不是傻的。”嚴四小姐嚴巧巧全無形象的歪在榻上。她已經和明心明鏡混熟了,在殤夕這裏,她什麼都敢說:“我是姐姐船上的人,如今誰不給我個好臉兒?睿王爺放了姓黃的,還惦記著給他活動起複。我就算缺心眼兒也不會去啊。”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殤夕好笑,隨手給她嘴裏塞塊水果。

“我爹啊。他誇我機靈來著,能攀上定北侯府。以前他可從不誇我。”嚴巧巧眼底暗了暗,但很快明亮起來:“頭前我爹得了給北關駐軍采辦糧草的差事,高興的不行。那差事以前都是睿王的人攬著的。我爹說這是定北侯把他當自己人看了,北關駐守的可不就是定北侯的鐵騎軍?我爹還讓我不用怕,單看姓黃的到現在還跟家蹲著就知道了。”

……這跟殤夕真沒關係,她都快把姓黃的給忘了。黃守仁沒能起複,是因為裏麵牽扯的太多。首先督察院掌使曾敬言的主子,皇室宗令淮王就不能容他。淮王和睿王不對付,天下皆知。睿王保下黃守仁的動作,被外麵傳的亂七八糟。最被廣為認同的說法是色令智昏。

“姐姐。我爹說睿王府郡主請我去,應該是想通過我給你遞話,再通過你勸服定北侯放過姓黃的一馬。因為睿王想找原大將軍幫忙壓製淮王,而原大將軍最看重定北侯。隻要定北侯肯出麵說情,原大將軍肯定願意。到時候姓黃的得以起複,順便還打淮王一耳光。”

……嚴大人到現在還隻是糧槽主事,真的太屈才了。

現在,殤夕有興趣聽聽關於睿王原仲臣的事了。睿王祖上和韓王一樣,都是軍功發家的鐵帽子王。說起來和原大將軍還是遠親。但睿王的出身小有瑕疵。他爹是個情種,一輩子專情當年的名妓柳如眉,真沒碰過其他任何女人。這睿王就是柳如眉的兒子。長到七八歲才被抱回王府認祖歸宗。清雅郡主其實是老睿王妃抱養的女兒,出身比睿王原仲臣要硬氣的多。有點兒星月格格的意思。她是遺腹子,親生父親是十四年前戰死殉國的誠王。

一個出身過硬,一個能力超群。兩人居然把個風雨飄搖的睿王府給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