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班長笑道:“老伯,你太利害了!垃圾場上居然發現這麼大的商機,了得!了得!”
老頭笑道:“炮旅營區大門有衛兵,外人是不許進入營區的,外麵拾荒的人根本無法靠近營區垃圾坑啦!營區的垃圾處理,通常是直接轉運到這兒的垃圾場,由於這個垃圾場遠離縣城三四十公裏,又處荒野郊外,所以嘛!垃圾場一年到頭,春夏秋冬從未見一個拾荒的人來這兒收荒,我是一人單打獨鬥,寂寞啊!”
老頭歎了一口氣,用手電的強光掃了掃了荒涼的垃圾場說:“二位老弟,你們瞧這兒會有人來嗎?鬼都怕來的荒蕪之地!回棚吧!這晚風挺刺骨的……”
“大衝,張班長,你們聽了我這一說,應該知道了,萬兵的遺物,我能拾到決不是偶然,但差一點又得而複失……”
“老伯此話怎講?”張班長追問道!
“三天前,我見拖營區垃圾的翻抖車來,駕駛員說:老伯,這車垃圾有油水,你好好挑撿哈,我說為什麼?他說炮旅後勤清理倉庫,我一下就明白了。他們縣環管站拉垃圾的駕駛員都認識我,隻要是營區的垃圾,他們都會提醒我一聲,其它垃圾他們一般不會說,當然,我有時也會上供他們包把好香煙,邀他們來窩棚息息腳,喝喝茶,一來一往,自然成了朋友,所以嘛!他們挺關照我的。”
陳大衝遞給老頭一支香煙,張班長立馬給老頭點上火,老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那天我從中午一直幹到天黑才收工啊!一般象小紙盒這類廢品,我是看都不看的,隻有那種套冰箱,電視機,洗衣機等大家電的紙箱我才撿。我對營區拖來的垃圾,著重選拾的目標是生活日用廢品。由於那天營區清理倉庫,垃圾廢品量增大,我一直幹到黃昏才罷手,我是腰酸背疼,想座在垃圾堆上休息一下再回去,我觀察了四周,看有墊座的稍幹淨的舊紙張沒有?我一看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小紙盒,我立馬上去拾了起來,見紙盒表麵已沾有汙垢,我生氣的又將其丟掉,可當紙盒落地時,從紙盒箱裏抖露出一塊白毛巾,我條件反射的又去拾白毛巾,這是才發現白毛巾包裹著一把匕首,血跡斑斑的領章及一束頭發,我立即查看領章背麵,看見了萬兵的名字,血型,部隊翻號,在看青青的頭發,我一下明白了:此紙盒箱裝著的無疑是炮旅一位犧牲了的戰士遺物。我又拾起紙盒箱四麵觀察了一下,發現箱側麵有圓珠筆寫的字樣,但字跡已模糊,我無法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