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笑意,隻覺得這姚沐靜簡直是武月逸的克星。
武月逸怒不可遏,隨便抓起桌子上的書就向對方扔去。
我慢慢歎了一口氣:看著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我卻隻能忍受夫妻分離,頓時心裏微微一酸,拿著畫好的地圖飛了出去。
路上我就在想,韓淼跟天佑不知道會不會和好,如果他們倆和好,唐陸林該怎麼辦?
其實今天,我是幫了他們倆的吧。
想到唐陸林,我內心又是一陣酸澀。
從客棧的窗戶裏跳進去,我猛然迎上了兩道炙熱的目光。
韓淼猛地將被子向上拉了幾分,把床上的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是誰。
他怒喝道:“為什麼不敲門?”
我連忙轉過頭去,尷尬道:“我是從窗戶進來的。”
“為什麼不敲窗戶?”
我:“……”
過了片刻,韓淼大約反應過來,問道:“有門為什麼你要走窗戶?”
我聲音微弱蚊蠅:“習慣了,這幾天大家都走窗戶……”
天佑一把將枕頭扔過來砸到我頭上:“你還不出去?”
我慌忙逃竄,對他們道:“你們繼續……嗯……繼續……”
於是又從窗戶跳了下去。
看著人家小兩口如戲水鴛鴦,我不覺心癢難耐:子楚啊子楚,我想你。
當夜我隻好在他們二人對門又開了間房,獨自臥眠。
夢裏,子楚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夫人……”
我正沉浸於美夢之中,卻突然聽到對麵房間驟然響起丁玲咣當的聲響,還夾雜著一個憤怒的聲音:“我殺了你——”
我翻身繼續睡,卻覺得這個聲音莫名有些熟悉。
我打了個冷戰,全身一個激靈,霍然坐起來。
“這……不是子楚的聲音麼?”
我連忙披上衣服,推門而入,看著滿目狼藉,又看了看拿劍的江子楚,歡喜道:“子楚,你回來了?”我連忙把他擁入懷中,喃喃,“想死我了……”
他身子一僵,隨即慢慢放下了劍,臉色不快:“你怎麼去對麵了?”
“是這樣的……”我正要解釋,卻在瞬間明白過來,張大嘴望著江子楚,說道,“你不會以為……這房裏的人是我吧?”
他臉色一沉。
韓淼的臉幾乎被氣得扭曲了,看到我便喊:“你還不快把你家這位帶回去,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說怎麼會這麼大反應,原來是醋意大發。我哭笑不得,強忍不住,終於望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江子楚、韓淼、天佑異口同聲高喊。
這個氣勢深深地震撼了我,我不得不低頭正色道:“嗯,不笑不笑。”說完連忙拉著江子楚回到對麵。
他臉色仍然十分難看。
我笑著將他摟在懷裏,問道:“夫君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他慢慢道:“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誰知……”
“誰知聽到我房裏有男人的聲音,是不是?”我實在忍不住,又大笑起來,想到韓淼今天一連兩次被撞到好事,一定憤恨不已。
“你還笑?”他冷冷看著我。
我連忙搖頭:“不笑了,立刻馬上不笑了。”又抱著他安慰,“夫君,這是好事啊,你有一天如果發現我有了別的男人,一劍殺了我,我絕不皺眉。”
他臉色方緩和幾分,向我懷裏靠了靠:“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搬到這間房裏來了?”
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我不禁笑著跟他解釋了一番。
江子楚聽完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抱著他的腰,說道:“你說我們夫妻二人是不是天生一對?”
他嗔了我一句,便躺在我懷中。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妥了麼?”我問他。
江子楚慢慢點了點頭:“十分妥當,你放心。隻要你給命令,她就可以立刻出兵。”
我摸著他的頭說:“你趕著回來見我,這一路一定都沒有怎麼休息,是不是?”
“我不累。”他低聲,“能見到你,怎麼都是好的。”
我笑道:“何況還想查一查我對你是不是忠心,對不對?”
“我沒有。”他反駁,“我隻是……單純想給你個驚喜。”
我笑著點了點頭,明顯不信。
他掩麵躺在我懷裏:“你不許笑。”
第二日起床時韓淼的臉色仍然十分不善,吃飯憤憤道:“也就你會娶這麼個悍夫在家。”
江子楚猛地放下筷子,冷眸向韓淼射去。
我連忙道:“你倒是想娶,可惜娶不到這麼國色天香的。”又對江子楚溫柔一笑,“別理她,她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嫉妒。”
江子楚方才一笑。
我對韓淼使了個眼色——這個人不能惹啊不能惹。
天佑吃了飯便看著皇宮地圖熟悉一番,對我們說:“可以第二天進宮。”
江子楚沉吟片刻:“一天時間夠麼?”
他點頭:“你放心,足夠了。”
當日我又去找了趟武月逸,希望他可以在明天進宮見皇太夫。
他深沉的望著姚沐靜,麵樓不快,卻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莫名覺得十分神奇,在他倒茶的時候偷偷問姚沐靜:“他怎麼不高興啊?”
姚沐靜搖了搖扇子,笑道:“他一會兒又要求我了。”
天佑隻進宮一趟,第二日回來後便將宮中的情形大致告訴了我們:皇上已經陷入昏迷,中了慢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