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進門,便看到了地麵上奄奄一息的兄弟二人,葉秋正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殘血,場麵略微的有些悲壯。
而陳若凡則是低垂著腦袋,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隻能夠看到,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這尼瑪,根本不像是因為受傷疼成這樣的啊,更像是誰講了一個笑話,他想笑但是又礙於場麵,得控製住自己,所以隻能夠憋笑。
“你······竟然是你!”
葉秋眉頭皺的很深,單純看表情的話,好像非常的震驚。
但表情真的不能夠說明什麼,憑借葉秋的演技,可以在一分鍾之內,表演起碼三十個表情,個個都很真實,讓人瞧不出任何的破綻。
“葉秋,沒有想到吧,我還是回來了,而且會是以這一種方式再次見麵。”
許浩然的嘴角勾勒出了一絲不屑的弧度,他根本就沒有將葉秋放在眼裏,隻將他當作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實力顯赫,以一敵百的英雄,但最後真正主宰世界的,是利用聰明才智奪取天下的梟雄。
就拿項羽和劉邦來說吧,要單論武力值的話,相遇力能扛鼎,比劉邦這半吊子的實力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可是呢,最後他的結局還不是烏江自刎,虞兮虞兮奈若何,落得一副無顏見江東父老的窘境。
再反觀劉邦,雖然沒有強悍出群的實力,也沒有誓死追隨的各種左膀右臂,甚至還經常喜歡耍無賴,極其的不要臉。
可是他呢,憑借自己的智慧,成功的將項羽擊敗,成為了曆史上的尊王!
這就是現實,四肢發達沒有屁用,最重要的還是頭腦發達,這是成就大事的決定性條件。
許浩然自認為是一個多智近妖的機靈鬼,將葉秋玩弄於股掌之間,那是一個囂張啊,絲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小子,我宰了你······咳咳咳······”
葉秋佯裝要起來暴揍許浩然,但還沒有起身,立刻就捂著心口再次癱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因為和好兄弟火拚自相殘殺,此刻已經元氣大傷,根本難以站起身了。
“哈哈哈······”
許浩然依然在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葉秋,就你這副模樣,別說是宰了我,連我一個手指頭你都摸不到!”
“真是兩頭大蠢豬啊,竟然因為這麼點小事狗咬狗,並且還落得一副兩敗俱傷的模樣,可笑至極!”
許浩然看著強弩之末的兩人,毫不吝嗇他的“冷嘲熱諷”。
他不僅要擊敗這兄弟倆,還得在心理上擊垮他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機智的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低垂著腦袋的陳若凡,此時好像已經控製住了自己,緩緩的抬起頭,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的一點點小伎倆,就能夠讓你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心裏那是一個爽啊!”
許浩然昂起了腦袋,雙手背在了身後,挺直了胸脯,這是他第一次在葉秋麵前耀武揚威,必須得表現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不······不會是你的搞的鬼吧?你故意將悠悠給迷倒,接著先後將我們兄弟二人騙來,偽造出一副糜爛的場麵,為的就是挑撥離間。
你特麼的真不是個東西啊,竟然拿自己的親妹妹做誘餌,你這混蛋還有點人性嗎?”
陳若凡此刻終於是“恍然大悟”,氣急敗壞的他,臉色那是一個通紅啊。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憋笑導致的,還是真的很憤怒。
“不錯,這一切全部都是我提前布置好的計劃,我確實利用了悠悠,犧牲了她的清白。
不過,所有的付出全部是值得的,正是悠悠被迷暈之後的主動,才讓你們兄弟兩人徹底的翻臉。
結局對我來說,實在再美好不過了,不費一兵一卒,成功的將你們兩人擊倒。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像我這種善於利用權謀,懂得以智慧取勝的人,才是真正的善之善者!”
這許浩然,還真的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給他點洪水他就泛濫,給他一個雞窩,還真的就蹲著下蛋了。
“你這個混蛋,原來你如此的奸詐陰邪,慘無人道,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今天栽在你的手裏,我不服,有本事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跟你正麵硬碰硬!”
陳若凡好像是在配合著許浩然演戲一般,或者準確一點的來說,從他火急火燎的進入隆泰酒店之後,就一直拿出了奧斯卡小李子的演技,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戲精。
不對,是兩個戲精。
因為葉秋從頭至尾也在演,這兄弟兩人唱的雙簧,真的是有板有眼的,那口吐鮮血破口大罵的模樣,就跟真的兄弟決裂一般。
“陳若凡,很可惜你沒有跟我交手的機會了,就你這副模樣,連我一招都扛不住,還想正麵硬碰硬?
我忍辱偷生,臥薪嚐膽這麼長的時間,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好在黃天不負,我成功的擊敗了你倆。
接下來就是我們了結恩怨的時候,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你們將許家全部都毀了,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說這段話的時候,許浩然咬緊牙關,青筋暴突,整個人情緒的起伏變化非常大,就跟草原上的雄獅看到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一般,隨時有可能要吃人。
“你這個狡猾的混蛋,害得我們兄弟二人自相殘殺,今日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得弄殘你一條胳膊一條腿!”
陳若凡扶著牆壁,不停的上提內力,可是還是沒有撐得過三秒,跟剛剛的葉秋如出一轍,再次癱坐在了地上。
看來,這兄弟二人受的傷很“重”啊,簡簡單單的兩掌,儼然將對方打成了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