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站台,正好在那兒打個的去鴻海大酒店,由於是中午上下班的高峰,站台上人流量倒是挺多的,一輛人黃色的573大公交老遠地駛過來,人群一窩瘋地擁了過去。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叫了起來:“老太婆,你這麼大歲數了,是不是瞎眼了?”
許文軒放眼望去,一個穿著白色的褲子,胳膊粗壯的漢子正惡臉相向,一把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給推下了公交,後麵幾個小白領一樣的男女趁勢擠了上去。
許文軒一個快步就將老婦人扶起來,這女人其實也不是五十多歲的樣子,隻是經過歲月摧殘的頭發和那流露出來的氣息,讓她早沒也那種生氣。
鐵塔一樣的男子在車上叫道:“媽憋的,老太婆,告訴你,下次別讓我在這兒看到你,老子這條褲子是海瀾之家買的,是牌子,你可曉的?現在被你弄濕了一大塊……”
公交車司機也從監控裏看到了這一幕,隻是他見怪不怪了,問了一句:“還有人上車嗎,沒人上車我就關門了。”
老婦人掙紮著想到擠上車,叫道:“我的包,我的包!”
許文車一看,車門台階上麵一隻黑色的編織帶躺在那兒。
這時車門已開始閉合,老婦人半個身子已上了車,眼看就要被夾住,車中膽小的乘客都要發出驚呼時,一雙大手撐開了車門,然後許文軒順勢進入了車內,門這時才“彭”地一聲合了起來。
白褲黑塔般的男子冷冷地老婦人,看到對方居然彎腰想到去撿編織袋,正準備說些什麼,但又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許文軒盯著自己,被充滿威懾的眼神一瞪,心中一顫,便將剛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公交車上有三排座位,左邊一排,右邊二排,中間是二排鐵杠,掛著一溜的吊環,車內人滿為患,即算許文軒想給老婦人找個位置一時也無從下手。
老婦人手中抱著編輯袋,攥和死死的,就像是一個寶貝似的,她一個勁地向許文軒道著謝,許文軒連說這沒什麼,並且艱難地將硬幣掏了出來,讓別人傳過去,看到了她手中的袋子,問道:“這是什麼呀,阿姨?”
老婦人道:“這是帶給我閨女的鹹菜,她工作忙,一直沒有時間回去,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想家裏的泡的鹹菜了,這不……小夥子,阿姨也沒什麼好謝你的,要不送給二瓶鹹菜吧?”
許文軒連連說不用了,可是老婦人還是固執地解開了編織袋,裏麵是五瓶玻璃罐,她在挑選的時候,問道:“小夥子,你吃辣嗎?”
許文軒點點頭,接過老婦人遞過來的鹹菜罐,看樣了是自家泡好後,又裝進了這個老幹媽的空瓶之中,好在運動服的口袋夠大,正好一邊一個。
公交車到了下一站,是一個很大的CDB區域,車內很多人都下來,空間頓時空曠起來。
穿白褲黑塔一樣的壯漢眼尖腳快,一下子就搶到了一個座位,許文車扶著老婦人躲避下車的行人,再次上車時,裏內空曠起來。
許文軒虎目一掃,目光就看到了穿白褲的男子,公交車發動起來,他先讓老婦人穩定好了,這才向那男人走過去,說道:“同誌,請讓個坐好不好?”
那男人翻了翻白眼,看了看四周,別人根本沒有讓座的意思,他冷笑道:“小子,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為什麼你不讓他們讓座,非得讓我讓?別看到我剛座下來嗎?”
許文軒道:“同誌,你坐的是黃色的愛心專位!”
男人一臉的不屑道:“小子,你是存心惡心老子的嗎?愛心專位又不是我這兒一個,還有都什麼年代了,還同誌同誌地叫著,不清楚的人還以為老子跟你搞基……哎喲媽呀--”他說得歡快,但右肩膀傳來一陣劇痛,讓他慘叫起來,然後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給拎起來。
許文軒將男子提到中間過道上,然後輕輕一推,對方就吃力不住,連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後廂的台階上麵,硌得臉都紫了。
公交司機發現了情況,吼道:“車內不許打架,有什麼問題,請到站後下車解決!”
許文軒將老婦人半扶半強製地按到座位之上,她幾次想起來,但還是被許文軒給按了回去。
老婦人看了一眼正直呼痛的男子,囁嚅地道:“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起來,讓他坐好了!”
許文軒搖搖頭道:“阿姨,你就安心地坐著吧,難得進城來看你女兒一次,先休息休息,見到女兒的麵,也有精神呀!”
男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身上潔白的褲子已經變得髒一塊,那髒一塊,頓時怒不可遏地罵道:“我的金利來,小子,你這是找死啊?”不由分說就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