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在紀兵衝過來,還沒有及身之前,他一伸腿,一腳就將對方給踢倒在地,然後踩在背上,喝道:“小子,看清楚一點!”
紀兵想死的心都有了,沙啞地撕叫道:“你這個奸夫,奸夫……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雙手伸在濕濕的水泥路麵上,想到站起來,卻發現後背上的腳力有千鈞,哪能翻身得起?
看熱門的七姑八婆們和閑漢們這個時候都笑了,本來以為就是一場小夫妻之間不信任的吵架,哪知道殺出來的第三者,居然真是“奸夫”,而且還這麼生猛,上來就將“原配”幹翻在地,果真是在開眼界。
其中有一混混一樣的男人裝憋地叫道:“兄弟,不果然是為了紅顏衝冠一怒啊,打得好,打得好啊!”
許文軒一拍腦門,歎道:“這都他媽的啥跟啥啊?”感覺到周遭人群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怪怪的,他腳下的力量就鬆了,望著腳下的男人反抗得那麼痛苦,心中不忍,大家不過由於誤會,自己何苦跟他一般見識來哉?
紀兵感覺到後背一輕,剛想站起來,卻又感覺到一壓,重重地仆到地上,整個臉再次埋進泥水當中。
廖青青坐在紀兵的後背之上,一雙拳頭沒頭沒臉地朝著他身上招呼過去,一個接一下,拳拳到肉,這女人發起怒來,力氣也是大的不得了,打得身下的男人,呼痛不已。
廖青青邊打邊哭,邊哭邊罵,邊罵邊訴:“老娘當年跟了你也不瞎眼了,大好的青春浪費在你這死男人身上。說我找拚頭,我告訴你,你還不是我老公呢,盡管跟你老婆分居了,可你們離婚證還沒拿,我們結婚證還沒領呢!告訴你,我充其量就是你一小三,懂不懂,就一小三!媽憋的,別說老娘沒偷漢子,就算是偷了漢子你又能拿我怎麼滴……”
許文軒站在旁邊,一臉的鬱悶,這女人身下的男人雖然不停在叫痛,可怎麼的就像是在叫“爽”呢?那他那一臉享受的樣子,估計恨不得身上的廖小姐再多來幾下吧?
廖青青力氣也快用完了,動手不由就緩了下來,她終於收了手,坐在紀兵身上,直喘著氣兒。
許文軒輕輕咳了一聲,引起了廖青青的注意,後者花一塊紫一塊的臉上居然難得地露出了一抹紅暈。
“這個廖小姐,你跟他有什麼誤會可以解釋一下,這大庭廣眾之下就動起全武行來,似乎不大妥啊!”許文軒語重心長的說著,這可他第一次勸人家“小夫妻”呢,一種成就感就升騰而起,這時他到是明白,之前這姓廖的女人這麼著急要將這卡宴收回去了,估計這男的不知道怎麼的,看到自己開這輛車了,產生了誤會,這才引起這種事情來。
紀兵緩緩爬起來,他可是一個高傲不得了之輩,先前還不覺得,這時就看圍著的人群不順眼了,罵道:“媽憋的,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留著幹嘛呢,等中飯啊……”
人群一看,估計也沒什麼熱鬧可瞧得了,紛紛化作鳥獸散去了。
廖青青站起來,走到許文同的麵前,悄聲道:“這個許先生,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許文軒當然不會跟這女人一般見識,他走到紀兵前,從懷中掏出一張汽車租賃合同,塞給了對方,冷冷地說道:“下一次等有了足夠的證據再下結論。”
他轉過身,將車鑰匙扔給了廖青青,說道:“記得去租賃去消一下合約,然後將錢打到我的帳戶裏麵吧!”說完頭也不回去走了。
許文軒走在路上,江寧的城市現代化不錯,但還是有很多老建築保存了下來,特別是大量的明、清式的建築,跟後現代簡潔高樓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可惜就算沒有下雨,整個天空仍舊是陰暗暗的,陽光隻是偶爾透出雲層的空隙灑一來,這樣一來,到也比較晴天少了那麼幾分趣味,卻多了幾分情調。
中午時間,許文軒又接到了廖小姐的電話:“許先生,上午著實對不住了,請問你十二點左右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哦,你別誤會,就是想賠個理,道個歉來著!”
許文軒推讓了一翻,對方卻怎麼的不允,他想起自己早餐還沒有吃呢,況且對方如此執著,便也就同意了。
雙方約好,十二點在鴻海大酒店相見,許文軒一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