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全身顫抖著,老半天才說道:“你給我閉嘴!”
紀靜香抬著高傲的頭,就像一個永不言敗的戰士:“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話?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你是可憐我的,我為一個騙子,陷在他的感情當中,十二年,哪怕主他早死了,化成了灰,可我還是戀戀不忘,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即算你兩次受傷,睡著之際,戀戀不忘的卻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許文軒神色大變道:“我叫誰了?”
紀靜香沉聲道:“你也不過如此!”
“我到底叫誰了!”
“葉憶妍!”紀靜香撇了撇嘴巴,說出了一個人名。
許文軒身子晃了晃,鎮定了半天,這才輕聲說道:“她是我媽媽!”
紀靜香怔住了,然而隻能苦笑一下,感覺到自己的一腔怒火就像是燒了一個不存在的東西一樣,隻好歉意道:“對不起!”
“習慣了。”許文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不妥,身上穿著的這條一件次內衣就比沒穿好那麼一點點,正尷尬地準備躺回去呢。
紀靜香卻伸出了如玉質般的手臂,邀請道:“過來吧!”
許文軒不管怎麼樣,總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美人有邀,哪有不從的道理?他輕巧地跳上了床,可是還是忍住了靠上去的欲望。
紅羅的公主帳中,燈光透進來,帶著一種異常的魅惑,美人在側,怎麼能叫人心安理得?
許文軒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緊張,帶著激動,緩緩地說道:“這算不算君子的形為?”
“唉?”紀靜香的反應有點奇怪,她哼了哼,沒有回答。
許文軒突然有點佩服自己道:“也許少林寺的主持都沒有我的定力。”
“這是你自找的。”紀靜香淡淡地說道。
許文軒轉過身,望著正盯著自己的紀靜香,像是要從她那秀美的臉上找出一點瑕疵,然後也說道:“我這是不想趁人之危。”
兩人又陷入了沉沒當中,良久,許文軒開口道:“我承認我害怕了。”
紀靜香似乎熟睡了,沒有任何反應。
許文軒不以為意,就讓說給自己聽吧,他繼續說道:“你的童年跟我還真像啊。盡管我有媽媽,她對我的照顧也無微不至,可是她卻將她的愛全給了我的爸爸。她就像一隻撲火飛蛾,愛上一個根本不該愛的男人。而我的出身就注定是是一個美好願望下麵帶來的副產品。小時候我一直問,為什麼爸爸一年就過來幾次,每次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去呢?媽媽總是對我說,他很忙,後來我在電視上才知道,他是很忙,他將他的絕大部門心血交給了這個國家,還有一點點留給了他自己的真正的家……”
“我聽出來了,同樣很狗血的豪門恩怨!”紀靜香竟然沒有睡著,眼睛都沒有睜,就這樣淡淡地說道。
許文軒一怔,這才說道:“果然是這樣。隻可惜這樣的恩怨跟我沒有任何幹係!”
“為什麼?”紀靜香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許文軒道:“她死了。她得不到自己所奢望的一切,毫不眷戀地離我而去!”
紀靜香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說道:“對不起……”
“一個平凡的女人,遇到了一個優秀的男人,一場注定是無果而終的邂逅,這就是我父母的真實寫照!”許文軒總結道。
紀靜香氣吐如蘭:“那你父親是誰?真叫人好奇啊!”
“許照雲!”這是許文軒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透露自己的名字。
紀靜香猛然睜開了雙眼,秀目射出了駭然的神情,柔荑輕輕掩上了自己的秀口,這才讓她自己沒有驚叫出聲,但很快又釋然了,自嘲似的笑了笑:“沒想到,睡我對麵的還是一個太子黨!”
“太子黨嗎?那裏的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罷了!”許文軒輕笑著,一切都那麼顯得風淡雲輕,“我真好奇,在這之前,你以為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紀靜香回答果然沒有出乎許文軒的意料之外。
“我就當這是讚美了。”許文軒道,“那現在呢。”
“這個……麻瓜!”紀靜香眨了眨美目,笑道,“那我呢?”
“女神!”許文軒毫不猶豫地說道,“還有……”
“還有什麼?”紀靜香追問。
“勾引人下地獄的妖精!”許文軒嘿嘿直笑。
紀靜香這才知道被耍了,難得幽默地反擊道:“可惜你不是吊絲,沒機會逆襲了。”
“可我是匹夫!匹夫也可以逆襲的。”許文軒振振有詞。
“有這種說法嗎?”紀靜香反問。
“有。”
“誰說的?”
“校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