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靜香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撲哧一下笑出來,果然夠殺傷力,讓許文軒想到一句詩:千樹萬樹梨花開!
紀靜香果然從善如流,去一旁打了電話去酒店的餐廳,卻叫了雙人份的套餐;然後回來,衝著許文軒道:“這裏的黑胡椒牛排挺不錯的,我幫你點了一份五分熟的。”
許文軒神色不為所動道:“你這是在考驗我的味口嗎?”
紀靜香不否認道:“我陪你吃,想看你的食欲怎麼樣,畢竟我不想我中意的人,隻是徒有其表。”
“這算是女神的表白嗎?”許文軒這廝心中暗自猜測,反擊道:“其實你應該讓他們給我送一塊生牛排過來,我絕對可以給你表演一下我的胃功能。”
紀靜香的眼光從許文軒的頭頂一直掃到了腳下,然後又從腳下重新掃回了頭頂,如此來回了幾次,終於許文軒敗下陣來。
紀靜香假裝歎息道:“看來你的勇氣並不如同我想像中的那樣無所不擋呢,怎麼就是這幾下一打量,就讓你坐立不安了嗎?”
許文軒知道自己目前隻不過是跟她所見的男人不太一樣,自己兩次將她從凶險之中拯救出來,讓她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與崇拜,這是一種不正確的情況,這會讓人失去自我的本心,這當然是許文軒所不想看到的,他清楚自己的心,也許這樣下去,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紀靜香的身體,隻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她真正的芳心。
“坐立不安?不!我還以為你要想對我幹嘛呢。你知道嗎,我剛剛就在想,若是你要撲上來,我是順從呢,還是反抗!”許文軒不無得意地說。
“我聽過這個笑話。如果你順從就是禽獸,如果你反抗就是禽獸不如是吧!”紀靜香冷笑。
許文軒想不到自己的幽默居然這樣輕易被化解掉了,好在他急中生智,立即搖頭。
紀靜香倒是想看看他怎麼回答,配合地問:“那你最後是怎麼決定的?”
許文軒神色一正,輕哼一聲,一字一字道:“我決定還是主動反撲!”
紀靜香眨了一下眼睛,反問道:“有區別嗎?”
“有!”許文軒肯定道,“這樣我會有成就感。”
“哦。”紀靜香點頭,表示知道了。
人生最大的樂趣是什麼?
這就像問自己心中的哈姆雷特是什麼樣子的--一千個人當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可是對於許文軒來說,此刻就是了。
還有什麼比能夠跟心中的女神在說一些“關於人生與理想”的話題還要快樂的事情?
天盛的服務果然有一套,很快侍者就過來敲門。
紀靜香去開門,並沒有讓侍者進來服務,而是她親自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許文軒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誇張地說道:“這算是我的榮幸嗎?”
紀靜香引著許文軒到餐桌坐下來,先放好了餐具,這才點頭道:“這肯定是你的榮幸。”
許文軒果然站起來,向紀靜香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西式的禮節,讚歎道:“榮幸至致!”
紀靜香將手中的開胃菜放回了餐車,然後直接將兩盤子牛排端了出一,將其中那盤還泛著紅的五分熟的牛排放到了許文軒的表麵,然後才伸出手指點了點許文軒,開口道:“好了,不必在保持這樣的動作了。”
許文軒悲鳴道:“親愛的紀靜香小姐,如果得不到你的許可,我是不會起身的。”
紀靜香沒辦法,隻能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柔荑。
許文軒輕輕握住,心中不凡一蕩,放在了鼻前,居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的味道,他輕輕一吻,然後很紳士地起來,道:“女士優先,請坐。”
紀靜香順從地在椅子上坐好,看著許文軒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是一陣想打擊他的感覺,立即提醒道:“其實我想說的是,吻手禮是流行於歐美上層社會的一種禮節,若女方先伸出手做下垂式,則將指尖輕輕提起吻之,但女方如不伸手,則不吻。”
許文軒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於紀靜香的話表示讚同,但旋即又道:“其實如果我不這樣,豈不是沒有機會據住你的手了。”
紀靜香突然發現,在這場關於男女交鋒上麵,自己似乎是一敗塗地,想要取得主動,顯然是很困難了,所以當她依舊笑容可鞠地望著許文軒的時候,眼中閃過陣陣的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