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楠站了起來,單手插在褲兜,長臂擁著葉紫姍,他的老婆真是越來越勇敢了,隻是白皙脖頸上的指痕,刺了他的眼,疼了他的心。
“鄭浩楠,你能不能身上別總是帶著一把槍,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個人持槍,是違法行為,剛才你不知道,我的多緊張啊,那兩個警察眼珠子一直在你身上轉,好害怕他們看到,把你抓起來。”
錄完口供後,葉紫姍也從那場有驚有險的時刻緩過了勁,這種生死懸一線的事,她也經過了多次,如今雖做不到處亂不驚,但也不再嚇破膽。
但是自家老公,身上那把黑漆鋥亮的家夥,實在讓她擔心。
“原來老婆這麼緊張我啊。”鄭浩楠似笑非笑地說道,大手正輕柔地塗抹藥膏。
深陷的手指印,青紫透著紅。
鄭浩楠黝黑的眼底滑過一抹狠戾,先讓那兩個家夥多活兩日。
“和你說正經的呢,嚴肅點。”葉紫姍一記白眼,看似很生氣,實則含著濃濃的關心。
那兩個警察一直盯著鄭浩楠,是因為他們在看鄭浩楠臉色行事,結果到葉紫姍這裏,卻成了是警察叔叔懷疑他老公身上有違法的槍子。
“我的身,沒人會搜,更不會有警察懷疑我。”鄭浩楠淡然笑道,似乎是個老婆吃一顆定心丸。
葉紫姍不屑一笑,戲謔道:“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她知道,在政府的眼裏,他是慈善家,是推動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企業,但他確實有著另一麵。
剛才,在重症監護室,她可是親耳聽到,那位高大威猛的壯漢是如何被她的親老公嚇的沒把住門。
“哦,老婆說的對,我的確是一隻狼,而且是一隻帶顏色的狼……”
鄭浩楠心情不錯,剛才的拷問,他又掌握了一層線索,那幫家夥的目標不是衛煊,也不是紫姍,而是自己。
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自己,隻是要用紫姍來牽製。
那麼,幕後的主使,很容易查到,必是那些老家夥中的一位,或者是他們聯手。
塗抹藥膏的手指忽然變得更加的輕柔,雕刻的黑臉溢著一抹邪肆的微笑,清涼的薄唇附在葉紫姍精巧的耳畔,“老婆,發點福利吧。”
“嗯?”葉紫姍狐疑,“福利?什麼福利?”
“天色已晚,早點休息,我去衝個澡,老婆先睡,不用等我。”
鄭浩楠突然變得甜膩的嗓音,葉紫姍有點不適應。
“帶顏色的狼?福利?”葉紫姍絞盡腦汁思考著這個問題,什麼意思呢?
斜眼望了望浴室裏的那個男人,偉岸的身影投在磨砂的浴室門上,葉紫姍不由的小臉一紅,喉頭翻滾,天,她怎麼能聯想到那個家夥赤果時的樣子。
羞死了!
睡覺,睡覺!
“妞,妞,接電話,哥想你了。”
聽到藍莎莎嗲了嗲氣的聲音,葉紫姍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藍莎莎,你什麼時候把鈴聲給我換了,就你那聲音,我聽著都毛骨肅然,你可別悔了你在異性眼裏的可愛、乖巧。”
葉紫姍接起電話,吼道。幸虧鄭浩楠去洗澡了,這是她能聽出是藍莎莎的聲音,別人聽不出來的,還以為自己是拉拉!
“別吼了,重要情報,重要情報。”手機另一頭,藍莎莎壓低嗓音,好像怕別人聽見似的。
“莎莎,什麼事啊,你說話不方便就別說了,發短信吧。”葉紫姍也跟著藍莎莎,將聲音調小。
“你家黑臉哥在你身邊嗎?”
“沒有啊,他洗澡呢。”葉紫姍如實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啊,那你沒偷看啊,據說,女人偷看男人洗澡,和男人偷看女人洗澡,那感覺是一樣的......”
“藍莎莎,你有事說事,神秘兮兮的。沒啥事,我就掛了!”葉紫姍本來就臉紅,讓莎莎這麼一說,更加羞澀,她剛才的確小小地偷看了一下。
“那我就說了,你可要有個心裏準備啊,其實我告訴你,也完全是為了你家好,對我來講,反而有利無弊。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保我人生安全……”
“藍莎莎,你能不能說啊,他要洗完了。”葉紫姍氣地頭疼,她還以為莎莎給她打電話,是說下午她和葉誌豪吵架的事呢。
“能,能,能,咳!咳!”藍莎莎咳嗽兩下,說道:“你家黑臉哥要遷都安慶……”
“紫姍,和誰通話呢?”鄭浩楠腰間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從容走向床邊,而他渾厚黯啞,令女性癡迷的嗓音也通過無線波傳到了另外一頭。
“媽呀~”
藍莎莎大叫一聲,將手機甩向一邊,葉誌豪眼疾手快,一個飛身,將其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