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敢去賭,即便成功的幾率有九成,也不能賭,若是出手就是最終決戰,不然的話,一次失利,末將也就沒有贏得機會了!”
宇文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李世民看著宇文哲,漸漸地,嘴角向上勾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宇文哲能做到這種地步。
“咳咳……”
眾臣沉默,在完全了解之後,又在腦海裏回憶這一次演習的過程,直到一聲咳嗽,拉回了眾臣的思緒。
“也就是演習吧,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剛才本官可是聽說,首先潛入親兵隊伍中的禁軍為救長孫將軍臂膀被廢,如果真的在實戰中,怎麼可能堅持到戰爭結束,早就去傷病營養傷了,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差異,可是結果卻截然相反,勝的應該是李靖將軍才對!”
宇文哲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疑惑,他想過有人會反對,卻沒想到,是一位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大人。
“哲兒,這位是禮部尚書,孔穎達孔大人,前些日子身體不適,一直在家休養。”
李靖小聲的解釋道。
“末將林哲,見過孔大人,孔大人乃聖人之後,是繼先聖絕學的當代大儒,末將久仰大名。隻是不知孔大人對軍事兵法也有研究!”
“哼,本官就事論事而已,什麼軍事演習,費時費力卻毫無用處,從你用兵就能看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讓李將軍相信你的計謀,不停地派兵送死,雖說你贏了,可是你晚上能否閉得上眼睛,怪不得你連辱及先聖的事都做的出!”
孔穎達冷哼一聲,隨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麵向李世民,“陛下,切不可讓此人掌兵,否則國之將滅,他,他是災星!”
孔穎達的聲音落下,整個太極殿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有資格在太極殿上朝的大臣基本都知道李淳風的推測,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宇文哲的麵說出來。
“孔大人說我是災星,說我辱及先聖,那麼末將倒要問問孔大人,三年前,突厥人進犯我大唐,阿史那賀魯攻破賀蘭山,那時候你在哪裏!
突厥人這一路燒殺劫掠,大唐百姓受盡磨難,那時候你在哪裏!
末將在銀川和李將軍帶著八千士兵,抵禦突厥大軍十五萬,那時候你在哪裏!
你是儒學大家,突厥逼近渭水的時候,你怎麼不用你的儒學之道讓突厥人退兵,你怎麼不請出孔聖人像,放在突厥大軍進軍的道路上,你說,突厥人認不認你的孔聖人!”
宇文哲的聲音冷漠的如同寒冰。
“別他娘的跟老子提儒學,儒學是能教育人之思想,可是思想有個屁用,教育出一群隻知道之乎者也的廢物嗎!
老子為了大唐失去了曹伯、失去了馨兒,你現在說我若掌兵,國之將滅,你怎麼早時不說,當初在銀川,老子要是不管不顧,帶著曹伯一家躲進賀蘭山脈,才是真正的滅國,你還有機會坐在這紅木座椅上,在這大放厥詞嗎!”
宇文哲眼睛裏漸漸的出現了一絲紅意,自從曹憐馨墜入那條黃河支流之後,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暴虐在這一刻轟然爆發,狂暴的殺意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外麵擴散,周圍的溫度瞬間變冷。
宇文哲可以忍受一切痛苦、甚至可以忍受恥辱,但是他決不能忍受有人侮辱他對於大唐的信念,因為曹銘和馨兒把一切都交給了自己,那麼,孔穎達所說,就是否認了曹府為了大唐所做的一切。
“啪啪啪!”
下一瞬間,李靖、秦瓊、程咬金同時擋在了宇文哲的身前,三雙大手同時控製住了宇文哲的身體,三股強大的壓迫力在這三位身經百戰的將領身上爆發而出,死死地抵在在了宇文哲爆發的殺意上。
不然的話,以孔穎達的病軀,讓這股殺意一衝,即便死不了也相差不多了!
孔穎達已經被驚呆了,自己是聖人之後,一代大儒,代表著全國儒生,哪曾遇到過這種情況。
宇文哲死死地盯著孔穎達,在這三位大將的控製下,身體無法動彈,身上的殺意卻越發的寒冷,最終,一滴紅色的淚滴在他的眼角滴落,啪的一聲摔落在了太極殿的地板上,“陛下,隻要末將的能力能夠征服朝中的大臣,就能領前鋒將軍一職,對嗎!”
“君無戲言!”李世民神色平靜,就仿佛沒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淡淡的開口道。
“那好!”宇文哲抬著頭,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意,沒有理會孔穎達,而是看向站在兩旁的大臣們,“你們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