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入畫(2 / 2)

賀月問道:“是不是又該練功了?”

“先生說,三四個月練一次就夠了……,咱才剛練了兩個月呢,……你是覺得舒服,就想練功,命都不要了?”

“嘿嘿嘿。”賀月道:“今兒,我把這兩本奏折看完就睡……”瞅了拔步床一眼,小孩兒霸占在床中間,睡得正香甜,鼻息呼呼的,賀月隻得轉移陣地,道:“……我同你好生泡個澡吧。”

都統帥府的後宅主院浴池裏的水,派了人專管著,常備常暖。等賀月看了奏折,風染便跟賀月一起去泡澡。六月天氣,浴水隻燒得微暖,泡在裏麵舒服。

在外麵巡軍兩月,風染幾乎天天都有想念賀月,回了成化城,又是忙公務,又是忙過繼,還沒同賀月親熱過,風染心頭也想了,便歡歡喜喜跟賀月“戲”了一回水。雖然是尋常的“嬉戲”,並不是練功,兩人卻也覺得極是盡興,得到的歡愉並不比練功少。尤其是風染,以前行事時,反應總會慢半拍,總要賀月等他,如今他心頭喜歡賀月,便能跟賀月若合符節,每次都極盡魚水之歡,竟覺得比以前恣意尋歡時,還要快活許多。

完事了,風染又勸道:“這種事,以後少做,對你身子不好,莫要貪歡。”知道以後還有得賀月辛苦的,風染便格外心疼賀月,舍不得賀月虧了身子。

賀月趴在浴池沿上,讓風染給自己搓身子,舒服之際,道:“小風小染……”

“嗯。”

“咱們再來一次。”

風染手一拍,“啪”地打在賀月肩上:“我剛才勸了,你就當耳邊風。”

“小風小染,我瞧你在下麵好舒服……要不,你來一次上麵試試?”賀月一邊說,一邊便要去拉風染。卻被風染死死摁住:“你稍停些吧……我不去你那裏。”

“你又嫌我髒?我洗啊!”

風染是經曆過來的,知道男人初次還是會有些痛的。自己能忍受過來,賀月卻是萬金之軀,打小在身體上就沒吃過苦頭,風染也舍不得賀月一時貪新鮮,吃這個苦,隻道:“是我不喜歡,沒嫌你。以後別想這個了。”

賀月漫聲道:“小風小染……”

風染學著賀月的腔調,又再加幾分柔膩,叫道:“小賀小月……”

賀月一怔,隻覺得一陣惡寒之氣,迅速傳遍全身,硬是在盛夏的暖水裏打了個寒顫,身子腿腳頓時癱軟,直往浴池裏滑,幸虧被風染摁著,也嗆了幾口水:“風、風……風、風染,你太肉麻了!”

風染木著臉道:“你現在知道我聽你喊‘小風小染’是什麼感覺了?比寶寶還幼稚!”

賀月一邊嗆咳一邊委屈道:“那我叫你什麼啊?”

“早告訴你了,叫名字就好。”風染義正辭嚴地道:“要麼叫小風,要麼叫小染,不許連著叫!誰說的名字長就能長長久久了?”

那是那時心頭絕望,以為不能長久相守,才把所有事都往長長久久上靠,仿佛那樣心頭就可以好過一些。現在合體雙修,兩個人的壽數會差不多長短,自然已經不是那時的心情了,賀月一邊從池子裏起來,一邊從鼻子裏很響地“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親熱完了,從浴池回來,風月一起上床睡下。風染很自然地睡在中間,免得小孩兒睡姿不好,影響到賀月休息,說道:“你隻管睡,晚上寶寶餓了,我抱他出去吃就是。”

賀月也心疼風染,說道:“你白天也要打理掌管軍務,多少事要操心?晚上還來帶他睡覺,他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半夜吃東西,鬧得你一宿都睡不踏實,明兒還是叫他自己睡罷。”

風染笑道:“哪個父母帶孩子不辛苦了?就你覺得稀奇。”

“咦,你怎麼知道?”賀月確實稀奇了:風染的母妃早逝,父親是皇帝,哪會親自帶孩子?風染沒有被父母帶養過,自己又沒有孩子,上哪知道這些的?說得還好像很是老練似的。賀月自己若不是跟風染一起,也斷然不會親自帶孩子睡覺。

風染似乎臉色微微紅了一下,道:“聽的。”他確然是“聽”來的。在北麵容苑裏,庭院狹小,他耳力太好,就聽見紀紫煙剛生了安哥兒時,幾乎再沒睡過囫圇覺,一會兒喂奶喂水,一會兒把屎把尿,剛生的小嬰兒,難得把到一次屎尿,老是撒拉在衣服被窩裏,又趕緊起來換衣服,換被褥,清洗穢物……紀紫煙一晚到亮都睡不實沉。風染不便出麵相助,光聽著就覺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