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
賀月疑惑道:“聽的?”誰會跟風染一個大男人說這些帶小孩子的事?這是女人之間才說的話!
風染側轉頭,拿手指頭,輕輕地一戳一戳風賀響響的小圓臉,輕輕地笑道:“我們響響一點不磨人,自己睡得多乖。”回手把賀月扯過來,讓賀月趴在自己身上,一起看睡在裏床的風賀響響,滿懷喜愛地道:“你看,多乖!”
睡在裏床的風賀響響本就生得粉雕玉砌的一般,小鼻翼一扇一扇地開合,發出輕緩的呼吸聲,粉紅的小嘴兒半張著,嘴裏蓄著一灘透明黏乎的口水,口水淹著一小截圓潤的舌頭。要是個大人睡成這樣,就惡心了,偏生小孩兒睡成這樣,隻覺得無限可愛,童真,無邪。
風染拿手指戳他的小臉蛋,那舌頭便在嘴裏歪一歪,也不知道臉蛋跟舌頭存在著什麼聯係。風染再戳戳,風賀響響的小舌頭又歪了歪,還帶著抖兩抖。隻看得風染的心,又癢又酥,恨不得抱起小孩兒好好輕憐蜜愛的疼惜一番。
“他口水都要滴出來了,你就不嫌髒了?”憑什麼總嫌自己髒?賀月覺得風染老是拿風賀響響來欺負自己。
風染又戳了戳,應道:“回頭叫小遠換一下被褥就好了。”
賀月也覺看得有趣,從不知小孩兒竟這麼好玩,也伸手過去戳了戳,哪知,風賀響響卻沒有歪歪舌頭,而是咂巴咂巴了兩下小嘴,把嘴裏蓄著的口水吞了下去,然後把嘴巴緊緊閉上了,拒絕再給無聊的大人們玩耍!
風染忍不住輕輕笑道:“看你,你就光會掃興。”
賀月不甘心,又戳了戳那小臉蛋。這回風賀響響仍舊眯著眼睛,睡得呼呼呼的,隻在睡夢中,抬起胖嘟嘟的小手,輕輕蹭了蹭自己被賀月戳過的小臉蛋,像趕走一隻大蚊子似的,手腳亂動了兩下,又睡沉過去。
看得風染直笑。賀月想大力再戳,想來個辣手催花,被風染擋住,然後風染把賀月的身子從自己身上掀回外床去:“辛是辛苦,可也好玩呢,你沒帶過小孩兒,就不知道其中的樂趣。”看著賀月倒頭睡下,風染自己也睡了下去,昏暗中,風染道:“你要是覺得響響跟咱們一起,影響到你睡不好,你回宮裏睡幾天,我多帶他些時候,等他熟悉了……”
風染還沒說完,賀月霍地翻過身,跟風染麵對麵地側躺著,在昏暗的燈燭下,還是能看清楚彼此的眉眼的神情。賀月頗有些惱怒地道:“你要趕我回宮裏睡?”
風染想了想,還是道:“……你在宮裏,不是還有事要辦嘛。”
賀月忽然出手一推,一推之後,又想到風染背後有小孩子,又想去拉。風染隻移動了少許,便趕緊運力凝住了身形,化解了賀月推搡的力道。
賀月道:“我就知道,母後一定會跟你說!風染,你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人?”為什麼每次太後一跟風染見了麵,風染不是悶聲不響地跑了,就是變著法的想叫他回宮去?為什麼非得把自己硬往別的女人床上推?為了把風染賞給賀鋒的事,自己心心念念吃了好久的味,不敢問出來,風染為什麼能夠一點不吃味?還是說,風染根本不在意自己?
風染輕聲道:“你也是太後的兒子,你答允她的事,不應該替她辦到?”早一點再生個嫡子,也好讓各方麵舒口氣。風染當然不想賀月再同毛皇後有什麼瓜葛的,可賀月是皇帝,賀響過繼給了自己,總得再生個嫡子出來繼承賀氏血脈,這事,由不得自己高不高興。好在風染很清楚賀月的心都在自己這裏,同毛皇後行事,不過是搭夥吃飯,自己雖然不高興,卻是可以放心的。
“這個事,我沒想辦,你也別瞎滲合。”
風染:“……那你怎麼跟你母後交待?”這可是太後和內務廷答允過繼的條件之一。風染也覺得,宮裏有了第二個嫡子,才不會來跟他搶風賀響響,不然他這個孩子能不能一直留在身邊,還很難說。
賀月放出了狠話,仿佛心頭才好過一些,睡平了道:“這後宮跟前朝,利益息息相關。水深得很,你隻不要滲合就是。我母後跟你說什麼,你不妨口頭應著,別忤逆了她就好,具體辦不辦,看情況。”
因兩人在浴池裏親熱的時間不長,風染估摸著今兒時間還算早,就同想賀月說說話,道:“答允了不辦,言而無信,你還是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