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
整個都統帥府隻怕都是賀月的眼線吧?賀月會腳跟腳地駕臨,想必是自己一潛進來,就有人報與賀月知曉了。隻是賀月每每如此撥撩自己,然後又回宮了,風染便知道賀月是故意的。可是,到底賀月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想“吃飯”?最最奇怪的就是,賀月明明撥撩起了自己的情潮,卻絲毫不約吃飯,隻一臉清澈正經地回宮了。
擺明了是不想“吃飯”,幹什麼還要故意在他身邊蹭來蹭去?明明知道他的功法練得太高了,經不得他的撥撩,賀月還非要來撥撩他,可是撥撩完了,又不約飯,風染真搞不懂賀月的用意。
風染本想自己開口約個飯局,可見賀月似乎並不想跟他一起吃飯的樣子,也就不好開口了。
然而,風染被撥撩起來的情潮,雖然在賀月離開之後被風染壓製了下去,但終是沒有渲泄出來,回頭便在夢裏溢了。如此幾次之後,風染便知這麼下去,對自己的身體極為不好。他的精元本就損耗過度,再這麼被撥撩一回,就在夢裏溢一回,他的身子經不起這折騰。
往後,風染再去都統帥府批閱公文,便想避開賀月。開始的時候,風染總是捱到下半夜才去批閱一兩個時辰的公文,倒是避開了賀月一回,第二回,明明都已經快四更的,風染剛坐下才看了一會兒公文,賀月就急吼吼地駕臨了!
經過前幾次的撥撩,又不得渲泄,風染越發的經不得賀月的撥撩,隻覺得賀月便是不做什麼,隻是偎近他身邊,他就覺得一身都酥軟了,一股強烈的欲望,直在身體裏衝刷叫囂。可是看賀月一臉浩然正經,風染隻得把約飯的話吞了回去。
風染本以為賀月這麼晚了跑來都統帥府,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政事須得當麵跟自己討論,哪知賀月仍是貼近他身邊,一起把書案上的公文批閱了,並無餘話。
臨走時,賀月隨手取過修補清潔過的紫雲裘來替風染穿上,又一路蹲下身替風染把鈕子扣上,顯得自然流暢,絲毫沒有降尊紆貴服侍別人的勉強。賀月一邊替風染扣鈕子,一邊道:“如今戰亂,隻得找這舊衣服給你穿。等以後仗打完了,我再……”說到這裏,便省起,風染活不了那麼長,賀月自己一陣心酸,又怕觸動了風染,趕緊強咽下去,又換個話題:“聽老莊說你現今住的屋子簡陋,連個地龍都沒有,要在屋裏燒盆大火才暖和,別盡惜著炭,缺什麼,隻管問府裏要。還有,快到年關了,別又什麼都不準備。雖說戰亂時節,百業蕭條,東西都稀缺,可也不能不過節。你若沒時間準備,我叫府裏備好了,改天叫老莊給你送過去。你一個人在外麵……”
風染終於插上了一句嘴:“我跟表哥表嫂一起住的。”
賀月:“……”那是表哥,又不是親哥。就算是親哥,成了親,也會淡了兄弟之情,隻顧著妻兒。風染身邊就一個小遠算是貼心的,可一個長隨,能頂什麼事?風染的性子又不隨和圓通,總怕風染在街坊市井裏吃了虧,自己又不能時時看顧風染,總是懸著心。這些話,賀月不敢說出來,怕風染以為自己要離間他跟鄭修年的關係。
扣完鈕子,賀月拉著風染的手,一路送出門,又叮嚀道:“天要亮了,快走吧,莫叫人看見。回去趕緊歇下,你今兒晚上又要值夜。記著啊,要把大毛衣服穿在裏麵。”
一句句貼心的叮嚀,都讓風染心頭覺得熨帖舒適,隻是身上在情潮的衝刷下,大為煎熬。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多,穿得厚,賀月並未發現自己的小兄弟正躲在陰暗角落裏蓄勢待發。這樣的賀月,叫風染又是喜歡,又是害怕,既想見著,又不想見著。在路上慢慢走,借著臘月間的寒氣,熄了身上的火。
風染回了家,本不困,但想了晚上要值夜,賀月又一再叮嚀要自己趕緊睡,補補眠,風染吃了早飯便倒頭睡下,倒也迷糊了一會兒,隻是朦朧中,又在一陣歡快裏溢了精。
剛開始一兩次溢精,風染還沒覺得什麼,可後麵再三再四的發生,風染便覺得每次發生後,身子都要酸軟氣短幾天。風染知道自己精元損耗,更加經不起這等折損,每一次溢精,都不知要減損他多少天時的壽數,怕用不了多久,不須等到衰老就要縱欲而死。可他哪有“縱欲”了?這般早死,豈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