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重又夢中溢(1 / 2)

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細細回想,記得做了個跟吃有關的夢。

自己夢見了各種跟吃有關的事和物,可是,不管他吃什麼東西,到最後,總變成了在吃賀月,嘴裏總是賀月的味道,賀月是什麼味道呢,仿佛是種歡喜的味道,又帶著一些苦澀。夢中,自己不知如何生了氣,把什麼東西扔到地上,地上的碎片又忽地變成了賀月,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安慰自己,讓風染覺得舒服,可是,夢中的自己舒服歸舒服,心頭還是生氣,狠狠地推搡賀月,說:別人吃剩的,我才不要!不要!滾開!滾開!賀月萬分無辜地分辯:我哪有給別人吃?我就給你吃,你吃啊!你吃啊!風染不記得在前麵夢中,賀月有沒有穿衣服,隻是在賀月這麼說的時候,身上忽然變得光溜溜的,那光潔健碩的身體向自己偎過來,含著纏綿綿的情意,一派溫柔柔的光景,風染還記得自己心頭忽然就不難過了,異常的歡喜,張嘴便咬下去,入嘴是一種大歡喜的甘美滋味,渾身的汗毛都舒服得通泰無比……許是太歡喜太舒服了,風染就溢了精,驚醒了過來。

風染尋思著,還記得幾分夢裏的歡喜光景,瞧瞧窗外的天色,似要亮了,孓然一身,在冷清的清晨坐在冷清的鬥室中,讓風染覺得失落。

風染因為生而帶著體毒,幼時精元耗損過甚的關係,在這方麵的需求一直清淡,隻在剛成年,初初知曉了情愛滋味時,在對陸緋卿的想入非非中,有過幾次夢中溢精,後麵投身太子府後,便再沒有發生過了。

難道剛才,自己對賀月想入非非了麼?風染還記得自己在夢中,一會兒氣得心口都痛了,一會兒又開心得一身都酥軟了。自己竟然會對一個皇帝想入非非?可是,夢中的一切,仿佛都那麼真實,心口蹦蹦地跳著,依稀殘留著痛楚的感覺,身子還有些酥軟,便像以前他跟他歡好後的感覺。

風染心虛地偷偷溜下床,找了幹淨的褻褲來換上。那留下痕跡的褻褲該怎麼辦呢?平素風染的衣服都是小遠來洗,絕不假手於人。其實風染換衣換得勤,都不怎麼髒,略搓洗一下就幹淨了。可那褻褲上髒了那麼大一團,要是叫小遠知道了,豈不羞人?

風染本想直接把褻褲拿到灶下燒了,來個毀屍滅跡,又怕小遠清點衣服時發現少了一件,會到處翻找。風染隻得在天蒙蒙亮時,輕輕穿衣下床,到灶下水缸裏舀了水,偷偷搓洗那羞人答答的罪證。

風染剛開始搓洗,忽聽小遠驚叫道:“少爺!你怎麼自己洗褲子?快放著,我來!”不由分說,便把風染拉了起來,一摸風染的手,在水裏泡得冰浸:“快回去,拿暖壺煨著,仔細長凍瘡。”風染思量著,反正褻褲已經泡水裏了,全都濕了,應該看不出褲襠裏的痕跡了吧?便由著小遠把自己推回屋裏。

“少爺,你怎麼自己洗褻褲?”

風染料不到小遠忽然這麼直白地問出來,腦袋一空,囁嚅道:“髒了。”

當然是褲子髒了才會洗,風染覺得這個回答比較籠統,不會露出什麼羞人的馬腳來。想不到小遠隻是想了想,竟然懂了!嘿嘿笑著勸道:“表少爺都成親了,少爺也該娶個少夫人了。”有了少夫人,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其實,當風染還是都統帥的時候,便有不少大臣透露出結親之意,都被風染推了。被貶了官,那左鄰右舍,街坊鄰居的,瞧著風染的官雖不大,性子有些冷,但家底殷實,人也長得年輕俊逸,家裏又無翁姑,直接央媒求親的更多。後來鄭修年成親,莊唯一到賀,大家才覺得風染是個有身份來曆的,冒然求親的才少了。

“我有……”

“那個,遠在天邊。”幻沙公主遠在汀國,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風染一陣羞窘,隻得板起臉來:“你如今膽兒肥了,沒上沒下,敢管我的事了?!”

一時,鄭修年起了床,收拾完,吃過早飯,便到風染屋時,表兄弟說話。

風染隻把昨晚的事,簡約給鄭修年說了。

“我就說,那莊老頭從沒有做過生辰,忽然巴巴的發帖子邀請你去小酌,就是不對勁。”鄭修年道:“所以,才擔心你出事……那家夥也太無恥了,逼著大臣撒謊騙人,虧他有臉幹得出來!”

對賀月的偶爾無恥,風染已經覺得習慣了,想,這種事,怕隻有賀月幹得出來。